“怎麼了?”我疾步走到柴紹的身旁,詢問情況。
柴紹指了指張誌忠的屋內對我說道:“不知道啊,我聽到動靜就出來了。”
我朝著張誌忠的屋裏看去,發現,龍玄淩正用力的捶打著張誌忠的胸膛口。
而張誌忠的嘴裏吐出了一坨東西來,那東西吐出來之後,龍玄淩停止了捶打,有些嫌棄的拂了一下衣袖,並且往後退了幾步。
那些婢女仆人有的過來,給張誌忠換掉已經沾染上嘔吐物的衣裳,有的則是打了熱水來,給張誌忠擦臉漱口。
“玄先生,張司令這是怎麼了?”柴紹跟我一樣,十分茫然的看著龍玄淩,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龍玄淩沒有回答柴紹的問話,而是,好像有了什麼發現,繞著張誌忠的床走了一圈,緊接著就讓人把這床給挪開。
張誌忠還在漱口,一個仆人便說:“這床不能動,動了司令可是要發火的。”
仆人說著,就看向了張誌忠。
張誌忠吐出了一口泛黃的水,衝著龍玄淩點了點頭:“對,這床不能動。”
“為何?”龍玄淩淡淡的問了一句。
張誌忠看了看屋內的這些下人,粗魯的擺手,讓他們全部出去。
那些下人呼啦啦的全部都退出了房間,張誌忠又招呼我和柴紹進去,然後他將房門給關上了。
進來之後,我隨意的撇了一眼地上他吐出的東西,發現居然是半個兔頭。
原來,他是半夜又餓了,於是就讓婢女去準備了一整隻蒸兔肉過來,因為這兔子半大不小的,張誌忠掰開半個腦袋,就在嘴裏咬著,並且是躺著吃。
結果一口下去,那半個兔頭就卡在了嗓子眼裏,若是沒有龍玄淩過來幫忙,今夜他很有可能會被半個兔頭給卡死。
“這床底下是陣麼?”龍玄淩質問道。
之前,龍玄淩就已經反反複複的問過張誌忠多次,他這府中有沒有設陣法,張誌忠都說沒有。
可如今,龍玄淩再問,張誌忠卻改了口。
“我,我,我這確實有一個守財的陣法,不過就是一個小陣法。”張誌忠說著,指了指床底下,說那陣法就在床下。
“挪開。”龍玄淩沉聲說道。
“誒,不行,這床要是挪了位置,那守財陣就不管用了。”張誌忠有些緊張的說道。
“若我說,問題很有可能出在這守財陣上呢?”龍玄淩提高了聲調問了一句。
張誌忠一愣,馬上搖頭,臉上的肥肉不住的顫抖著:“這不可能,一個守財的陣法,跟我這身體又有什麼關聯?”
“你不信,那便算了,我們走!”龍玄淩說著,一甩袖,便要離開。
急的張誌忠立刻過來,一把拉住龍玄淩的胳膊。
龍玄淩迅速的將他的手甩開,略帶厭惡的說:“你既不信,多說無用!不過,依照你如今的情況,可以讓家人為你準備身後事了。”
“玄先生!”一旁的柴紹立刻開口叫了一聲龍玄淩,生怕龍玄淩的這句話把張誌忠給激怒。
到時候,幾枚子彈就了結了我們的性命。
不過,這張誌忠卻很是怪異,龍玄淩對他這種態度,他非但不生氣,居然還變得有些畏畏縮縮,好像有些怕龍玄淩真的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