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音的臉頰一陣陣的緋紅,緊接著就將臉轉向了另一邊,這是羞澀,不好意思了。
可穿山甲卻誤以為自己惹寧思音不高興了,連忙起身衝進屋去。
“思音,我,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若是不喜歡,就叫我甲奇威。”穿山甲第一次說出了它自己的名字。
絕大部分的妖是怕被獵妖師知道名號的,因為這樣,就很有可能被算出生辰八字,到時候就會被施術法降服。
不過,為了哄寧思音,穿山甲什麼也不顧了,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甲奇威?”寧思音側過臉來看向穿山甲。
穿山甲連連點頭,露出憨笑。
“甲奇威,這相公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叫的,等你和寧小姐真真正正的成婚了,到時候,她天天都得叫你相公了。”柴紹使壞,故意咧嘴笑著說道。
寧思音的臉變得更紅了,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不過在我看來,柴紹隻顧著打趣別人,就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明月可是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柴紹。
大家說說笑笑,就這麼過了一日,晚上特地喝了青岑熬的南瓜粥,聞著很香,不過因為我如今已經對這尋常東西沒有了興趣,所以並不能品出什麼滋味兒來。
但青岑卻一個勁兒的給我添粥,看的出,這是她認為最好吃的東西了。
“你這敗家的東西。”青岑的二叔回來了,看到桌上的南瓜粥,頓時暴怒,將籃筐子往旁邊一放,就要揪青岑的頭發。
老漢立馬攔住,拿出了一個銀元,跟他的兒子說著土話,估摸著是在告訴他兒子,我們還單獨給了飯錢。
那男人臉上的怒氣這才平息了下來,也湊了過來,不由分說就直接捧起盛粥的大盆子,仰頭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待他吃完了,便拍了拍肚子,早早的回屋睡覺了。
我朝著他的背簍裏頭撇了一眼,裏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應該是沒有收獲,所以火氣極大。
吃完了粥,幫著青岑一起收拾好了碗筷,便要去外頭的馬車上陪著龍玄淩。
那老漢見我對小舅舅他們說,今夜我要睡車裏,就開口說了幾句土話。
“姐姐,這裏就算是夜裏也會搶人的,你還是進來睡安全一些。”青岑對我說。
“沒事,我已經成過婚了。”今個兒白日裏,青岑就說過,這裏搶親搶的是未出閣的閨女,可我早就已經和龍玄淩成過婚了。
“哦,原來是這樣,但是,外頭馬車裏涼啊。”青岑說完,去拿了一床被褥給我。
我接過之後抱著被褥就上了馬車,馬車裏頭並不算太寬敞,龍玄淩又長的高大,我若是進去了,便是要側躺著。
本以為龍玄淩應該在熟睡,不過撩開簾子,我卻看到龍玄淩正睜著眸子,在思索著什麼。
“你沒睡麼?”我望著他問道。
他則是衝著我伸出了手來,將我拉入了馬車裏,然後不由分說,側身一把就將我給擁住了。
“你怎麼了,手心出了這麼多的冷汗?”我柔聲問龍玄淩。
“本君沒事,隻是有些疲乏。”他說著,嘴角向上揚起,衝著我笑了笑,這笑容在我看來卻牽強的很,還想開口問他,他卻已經閉上了眼,似乎準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