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璿一開始每日就如看熱鬧一般,在這走廊上晃悠一圈,可一到第八日,她臉上的神色就不同了。
如今是第十天,她看龍玄淩的眼神之中就多了一分詫異。
“他是如何做到的?”鳳卿璿坐在我的身側,看著院子裏的青色光芒,臉上寫滿了狐疑。
“隻要是龍玄淩說的,他就一定能做到。”我嘴角帶笑,望著龍玄淩。
鳳卿璿也望向龍玄淩,十日了,他同眾妖不吃不喝,維持著結界,死守住靈府。
“就算他再怎麼盡心竭力,你覺得他們能一直維持這種狀態麼?”鳳卿璿反問我。
我聽了一愣,就算龍玄淩能撐住,一半的小妖也撐不住。
“我想,外頭的人,正安營紮寨,等著。”鳳卿璿麵無表情的說道。
她的這句話,讓我心頭一沉。
外頭的人若真的在原地同我們耗著,那麼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他們是休息,可龍玄淩和眾妖每日可都在耗費著靈力。
“看,那兔子精快不成了。”鳳卿璿突然指著陣法中的一隻小妖,對我說道。
我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一隻兔子精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兩個烏鳥看到,連忙將兔子精拖出了陣外。
“讓我給它看看。”我看著兔子精,它原本是人的模樣,結果現在渾身都長出了白毛,脈象混亂,體虛至極。
“先扶到屋裏休息,我去給她抓些溫補的草藥。”我對烏鳥吩咐完,就去地窖裏,找草藥。
鳳卿璿也同我一道下了地窖裏,看著這些放滿了草藥的藥櫃,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再多的藥,也不夠,日子一久遲早是要消耗光的。
“卿璿公主,請你不要再說這些喪氣的話,龍玄淩他們在拚盡全力設下結界,就算你不願意出手相助,也別再說這種話了。”我凝眉說道。
這些日子,她在我的耳畔已經說過無數次,龍玄淩他們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
我聽在心裏,情緒自然一日日的焦灼起來。
“盡力就有用麼?有些事,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成不了,行不通,龍王自己何嚐不明白,可他為何如此固執?你心裏不清楚麼?”鳳卿璿望著我,擲地有聲的問道。
我轉過頭去,繼續抓藥,不打算再搭理她。
“其實,你對龍王的愛,也不過如此。”鳳卿璿說著,靠在一側的藥櫃子上:“正妻的名分,真的這麼重要麼?比龍王的命還重要?”
“別說了。”鳳卿璿字字句句都紮在我的心上。
這些日子,這個問題,我也思索了無數次。
想著若是我開口說不要這正妻的名分,一切問題便都可迎刃而解了吧。
想到這,我手中抓草藥的速度便快了許多。
“你別欺負我姐姐,就算姐姐答應了,玄先生也不會答應的。”青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地窖的石階口。
鳳卿璿回過頭,看了青岑一眼,便道:“你這小丫頭倒是牙尖嘴利的。”
我抓好了藥,就快步朝著青岑走了過去。
“玄先生是我姐姐的相公,你別搶。”青岑那澄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鳳卿璿。
她平時極少說話,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