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她給我送到程家的醫院去!”跌在地上的藍若雨瑟瑟發抖,她不知道暴怒之下的魏西爵會怎樣對她。
魏西爵將車子發動,“程正衍,是我,我讓人把藍若雨送到你那裏去了,你把她眼角膜給我摘了!對,她怎麼對若熙的我就要她受到同樣的對待。”
魏西爵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他在商場上的殺伐決斷是眾所周知的。
而這一次,他是在為他心愛的女人報仇。
很快,藍若雨便被送進了手術室中,程正衍也穿著無菌手術服走了進來。
“藍若雨,你還記得你們是怎麼摘下若熙的眼角膜的嗎?你看看這是誰?”
藍若雨躺在手術台上,看向了旁邊的主刀醫師。
那熟悉的眼睛讓藍若雨膽戰心驚,這,這就是那一天給藍若熙摘取眼角膜的醫生。
“你回憶不起來也不要緊,我總有辦法幫你想起來。”程正衍悠悠的說道,“藍若雨,不要怪我,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把她眼角膜給我摘了,記住,不準打麻藥!”
“啊!”手術室裏不斷傳來女人的慘叫與掙紮聲,任誰聽了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程正衍從手術室出來後,便給魏西爵打了個電話,“事情已經辦妥了,那這人?”
“交給警方,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她在裏麵不會好過的。”魏西爵雖然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如果他真的背上了人命,誰來照顧他的若熙呢?
“一年容易,春季最好,夏令愛男子,冬天愛少女,秋高氣爽愛自己。”魏西爵溫潤的聲音,緩緩的讀著木心的詩,不急不緩,娓娓道來。
這段時間以來,魏西爵每個清晨與傍晚,都會拿著一本藍若熙最愛的木心的詩集坐在床邊,為她輕輕朗誦。
“若熙,你最喜歡的秋天馬上要過去了,你快些醒來吧。我要帶你去登高望遠,我要帶你去賞火紅楓葉。隻要你能醒過來。”
純白色的病房裏,兩個穿著無菌服的年輕男女。
一個閉著眼躺在床上,另一個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若是沒有人打擾,這樣一副畫麵一定會長長久久的繼續下去。
“西爵!”程正衍走了進來,“我今天來,是要跟你告別的。我要回美國了。”
兩日前的那個晚上,魏西爵與程正衍整整聊了一夜。
從孩童時期聊到了他們一群人的青春期,又說到了後來大家四散的時候。
這個晚上,兩個男人將一切的一切說開以後,他們的心中便釋懷了。
程正衍決定放下,魏西爵決定重新拾起。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藍若熙隻是維持著生命體征的穩定,意識狀態並未清醒。
麵對這樣的情況,魏西爵也並不氣餒。
他發現,有些以前說不出口的話,現在卻變得分外的簡單。
“藍若熙,我愛你。當我意識到我愛你的時候,你已經成了別人的未婚妻。是我,是我讓爺爺將你與藍若雨對調嫁到了魏家。”
“我早就愛著你,可又礙於自尊心不願意承認,是我錯了,我欠你那麼多,還有機會補償給你嗎?”
“藍若熙,我愛你。”
他恨不得把過去欠下的所有情話,統統再說一遍。
“當時隻道是尋常。”他突然明了了這句詩詞歌賦真正含義,當那些再平常不過的日子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才會明白尋常日子裏珍貴的點點滴滴。
想著想著,魏西爵的眼裏竟閃出淚光。
這淚水,是懺悔也是遺憾,是不舍也是奢望。
他們錯過太多年了,他是多麼恨自己的年少輕狂。
就在他低頭擦拭眼淚的時候,藍若熙的手指卻突然輕輕動了一下。
一行眼淚從她緊閉著的眼角滑落。
他說的所有話她都聽到了,她想告訴他,她沒有怪他,她知道等一個人有多麼的痛苦折磨,她又怎麼舍得讓他再體驗一遍?
人生那麼長,也那麼短。
對錯已經不重要,他們錯過這麼多,她已不想再浪費。
……
屬於二人的故事,還會在我們不知道的某個地方繼續下去。
有柴米油鹽,也有風花雪月。
他們經曆過磨難,會更加堅守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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