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極其不自然地往上挪了挪,但似乎是怕她摔下來,傅澤言的大手也往上移動了一點,甚至接近了她的……隱私部位。
她繃不住了,尷尬地輕咳兩聲,“那個……你是不是沒有背過女孩子?能不能把你的手放下去一點……”
林晚晚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已經嗅到了傅澤言身上那股不耐煩的味道。
林晚晚的話讓傅澤言第一次覺得有點尷尬。
他十八歲就參軍,這麼多年都在跟一群大老爺們兒成天待在一起,就算休假回家,那些靠近他的女人都帶有目的性,他理都不想理,更別談接觸了。
林晚晚,是他第一個不反感的女人。
緊抿雙唇,傅澤言故作老成地輕笑,反諷她。
“放心,你身上這幾兩肉根本提不起我的興趣。”
一邊說,他一邊不動聲色地將大手移到了林晚晚的小腿上。
林晚晚雖然心裏不爽,但奈何自己說不過他,隻能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傅澤言的嘴角正緩緩上揚……
林晚晚降落的地方離部隊有點遠,中間要穿過一條被炸彈炸毀的街道,街道兩旁的破敗樓房裏還會不時有躲避的平民,跟一些流竄的恐怖分子。
傅澤言深知這裏的凶險,便讓李顯先走,他背著林晚晚在廢墟中小心翼翼地穿行著。
林晚晚也有點緊張,望著這片硝煙彌漫的城鎮,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
“你去德國讀書,就是為了躲我?”
她正感到頭皮發麻時,傅澤言突然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讓她感覺有點棘手。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傅澤言突然喊道,“小心!”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在一陣氣浪襲來之前,林晚晚看到傅澤言將她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轟……”
是圍牆倒塌的聲音,緊接著,是一片帶著無邊壓迫感的黑暗。
片刻的黑暗之後,林晚晚睜開了眼睛。
她試著動了動手指,指尖碰到了一處軟軟的肉體。
“你沒事吧?”
低沉的男聲從頭頂傳來,林晚晚還感覺到了傅澤言胸膛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沒……沒事。”
林晚晚的四肢除了手臂還能微微動彈之外,身體全都被壓住了,她的腰硌在一塊爛磚頭上,有點疼。
但比她更疼的,是傅澤言。
剛剛在炸彈來臨時,他為了躲避飛來的一整塊牆體,抱著林晚晚生生撲到了地上。
而被炸斷的牆壁撞斷了他的左手,就連他的右肩,也被一根粗鐵絲刺穿。
為了不讓林晚晚擔心,他一直忍著,連哼都沒有哼一句,還問林晚晚有沒有事。
盡管他一直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林晚晚還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因為在她勉強抬起頭時,傅澤言臉上的鮮血,滴在了她的臉上。
那是溫熱的,粘稠的液體,帶著血液特有的腥味,學了五年醫的林晚晚不可能不熟悉那是什麼。
“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