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言微微一怔。
她說什麼?取消婚約很開心?
他偏不讓她如願。
表情瞬間冰凍,傅澤言冷冷地開口。
“取消婚約有那麼容易?我這個當事人不同意,誰敢說什麼?”
林晚晚的心思早就不在婚約上了,她沒有回答,轉身就走。
這次探病結局不歡而散。
傅澤言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對於林晚晚的身世,他再了解不過了。
林晚晚有個姐姐,是林天豪在外麵的私生子,自從林晚晚七歲那年,母親出車禍去世之後,林天豪就帶了林早早跟另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登堂入室。
當時整個櫟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很多人都說林天豪不是個東西,不過這種事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被抹去了當年的風浪。
傅澤言對林家的人沒印象,但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林晚晚時,是在一場宴會上。
小小年紀的她穿著並不太合身的禮服裙,被大她一歲的姐姐林早早打了一個耳光,明明很痛,她卻一聲不吭,倔強地昂著頭。
那時候傅澤言已經十五歲,正是叛逆的年紀,看到被打的林晚晚,心裏頭想的全是英雄救美的戲碼,後來他還為了幫林晚晚報仇,將林早早踹進了遊泳池裏。
一轉眼,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而她也理所當然地忘卻了以前的事。
可傅澤言不會忘,每次見到林晚晚,他總是會忍不住地靠近她,逗逗她,看到她抓狂的模樣就挺開心。
這次又有人欺負了丫頭,他傅澤言怎麼會坐以待斃呢?
第二天,林晚晚坐了最早的航班回國,傅澤言沒有跟來,林晚晚也沒問。
她隻想盡快地弄清楚所有的事。
下午三點,飛機到達櫟城,林晚晚走出機場時,看到的是車水馬龍的景象,讓在戰場上待了兩個多月的她有點恍惚。
終於回來了,時隔五年,她沒想到自己回來時,竟然是因為自己“死了”。
嘲諷地笑笑,林晚晚順手攔了輛車,她沒有去林家,而是直接去了周書雅的家。
周書雅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閨蜜,她家靠著林家才發展到現在的規模,說起來,這裏麵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林晚晚。
如果不是林晚晚動用林天豪的關係一次次地幫助周家,可能周家早就垮了。
隻是……現在她才意識到,這個閨蜜,可能已經不是當年那麼單純了。
神遊的這會兒,林晚晚來到了周家別墅,管家張叔跟她很熟,當見到林晚晚的那一刻,張叔的表情要多詫異有多詫異。
“林……林小姐,你沒事啊?”
林晚晚微微點頭,“張叔,書雅在家嗎?”
知道林晚晚沒事,張叔表現得很開心,“書雅小姐出門有好幾天了,好像是去了隔壁海市,您找她有急事嗎?”
去了海市?那不是沈越的故鄉嗎?
看來她來得不是時候了。
從周家出來,林晚晚再次上了出租車,偶然抬頭,瞥見林氏集團的廣告,頓時心下一沉。
既然找不到周書雅,那就回家吧。
她倒要看看,她不在家的五年時間裏,那隻狐狸精跟她女兒,要搞出什麼名堂來。
到達林家大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林晚晚略微整理了一下疲憊的思緒,推開了那扇她無比熟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