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瑾言和祁朗都不說話,花意涵露出失落的表情,“你們也和天行哥哥一樣,認為我是太子的人,認為我不安好心,接近天行哥哥是別有所圖嗎?”
“沒有,朗哥哥相信你。”祁朗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心中早已軟了,趕緊開口道。
而白瑾言則沉著臉沒有說話,那模樣,讓花意涵心中有點兒打鼓,不知道對於自己坦白了身份這件事,白瑾言是個什麼態度。
“我隻是姑娘家,對於朝堂上的事不是太懂,但是,我不想成為父親手中的棋子,太子明明喜歡的是我大姐,可是,卻一直的去我外公那兒,他是什麼樣的想法,我外公很清楚,所以才讓我避著點兒太子殿下,我外公也不希望我的一輩子被利用,不想我走我母親的路。”說到自己的母親,花意涵的語氣不免帶上了幾分哀傷。
而白瑾言和祁朗臉上也掠過同情之色,雖然他們和花意涵是平輩,但是,都比花意涵大。
當年花意涵的母親下嫁給花成秀的事,他們也曾經聽說過。
畢竟,你是鹿國公嫁女兒,豐厚的嫁妝,就夠人們談論的了。
之後,原本籍籍無名的花成秀憑著嶽父的幫助,在朝堂上嶄露頭角,卻很快喜歡上了歌舞坊的一個舞女,也就是花錦繡的母親,方芸裳。
春曉一度之後,方芸裳有了身孕,三個月之後,挺著大肚子找到花成秀,要花成秀為她負責。
後來,方芸裳被花成秀贖身,並收了房。
方芸裳畢竟是歌舞坊出身的,最是會討好男人呢,進了花府之後,對花成秀是溫柔如水,將花成秀的一顆心全部收歸囊中。
而正房花意涵的母親,卻被拋之腦後。
後來,花錦繡出生,再後來,花意涵出生,但是,花成秀的一顆心幾乎全在方芸裳身上,花意涵的母親是鬱鬱而終的。
花意涵的母親過世之後,鹿國公對花成秀是各種看不慣,但是,這時候的花成秀已經憑著自己的本事當上了太子太傅,儼然一副太子跟前紅人的狀態,鹿國公雖然生氣,卻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但是,花成秀的薄幸之名卻從此傳了出來。
他自己雖然總是將就禮義廉恥,但是,花意涵母親的事,卻讓他再難有好名聲。
見白瑾言和祁朗都不說話,花意涵再次開口道:“隻是,我現在已經回了花家,父親決定過幾天在家裏舉行宴會,將我介紹給大家,我很不願意,但是,卻也沒有辦法。”花意涵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語氣誠懇而又無奈。
看著一臉無奈的花意涵,白瑾言終於是緩和了語氣,“既然鹿國公也不願意你和太子接觸,那麼,你父親應該不會太過分才是。”
“不是太子,還有其他人,在他眼中,我不是他女兒,隻是他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花意涵這話倒是心裏話,她父親的薄情寡義她早就知道,這會兒說著的時候,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難過的,隻是有點兒無奈而已。
包廂裏因為花意涵的話陷入了一陣沉默。
花意涵臉上是哀傷又無奈的神色,而白瑾言麵上神色不變,看不出情緒,倒是祁朗,一臉關切的看著花意涵,想要說點兒安慰的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樣子。
這個時候,包廂門被推開,一名丫鬟領著徐淳和戰天行走了進來。
“你們動作還真快,是知道傾城姑娘排了新舞麼?”徐淳笑著說,目光很快落在花意涵身上,“小涵丫頭來啦。”
而花意涵的目光全部都在戰天行身上,甚至帶著點兒熱切之色,隻是,她依然坐在那兒沒有動。
看都花意涵,戰天行也是怔了怔,非常意外的樣子,仿佛不知道花意涵也會來一般,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鎮定,神色淡然的坐了下來。
“淳哥哥,侯爺。”花意涵就坐著那兒躬了躬身。
稱呼上的差別不僅讓戰天行有點兒不適,其他三人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祁朗最先開口:“天行,小涵已經將她的身份告訴我們了。就算她是花家的二小姐,你也沒必要和她弄得那麼生分啊,她是她,她父親是她父親啊。”
聽著祁朗為自己說話,花意涵心中無比感激,對祁朗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戰天行。
卻見戰天行眉頭微微皺起,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沒有什麼生分不生分的,以前不知道二小姐的身份,多有冒犯,以後不會了,二小姐畢竟是大家閨秀,歌舞坊這樣的地方,還是不要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