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毅王帶領著大越和親使團,浩浩蕩蕩的進了大燕國都。
義親王親自帶著大燕眾臣前來迎接,以顯示大燕國對這次和親的重視。
街道兩邊,大燕的百姓熱情又好奇,紛紛觀望。
“也不知道他們這是觀望他們的義親王呢,還是觀望我們大越的公主。”花意涵雖然服用了解藥,但是,戰天行還是勒令她在馬車上休息。
“這個嘛,有的人看高高在上的義親王,有的人看咱大越的公主,但是,我發現更多的人,是在看咱的戰將軍。”軟榻上,一身和尚裝扮的易天南一邊吃小食,一邊探頭探腦的說。
花意涵一聽,頓時掀開簾子,看向外麵的戰天行。
初冬的陽光下,她的天行哥哥一身銀色盔甲,威風凜凜的坐在馬上,挺直著脊背,雖然看不到正麵,但是,花意涵能猜測,這個時候的戰天行,一定是繃著一張正直的英俊麵孔,威嚴無比。
但是,他越是這個模樣,越是吸引人們的目光。
沒辦法,和她的天行哥哥走到一起的,是大燕國的何圖,和一臉絡腮胡子的何圖相比,她的天行哥哥簡直太英俊了。
當花意涵轉頭看向街道兩邊的大燕百姓時,果然見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眼冒紅心,一臉興奮的指著她的天行哥哥,唧唧喳喳,一個個春心萌動的樣子……
“哼!”花意涵不悅的放下簾子,縮回了腦袋。
“怎麼了?吃醋了?”
“吃醋?你說什麼笑話呢?我會吃醋?再說了,我的天行哥哥那麼英俊那麼正直,受歡迎是自然的事,我才不會吃醋,相反,我覺得很驕傲,想想看,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卻是屬於我花意涵的,我為什麼要去那些無名醋!”
聽著花意涵的話,易天南點點頭,表示她說的有道理。
“不說我,說說你吧,師兄,你和那個摘星樓的樓主是怎麼回事?”
沒有想到花意涵會忽然轉移話題,易天南正在喝茶,被她這個突然的問題弄得差點噴了。
好不容易將茶水吞下去,易天南不雅觀的擦擦嘴,“什麼怎麼回事?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啊?”
聽著易天南的話,花意涵頓時“誒”了一聲,“某人不打自招啊,我可沒有說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哦。說吧,你和雍逸塵是什麼關係?”
易天南臉上露出心虛的神色,卻還是死不承認,“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師兄啊,知不知道有句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花意涵意味深長的說,“而且,在大越帝都的時候,我曾經遇到過雍逸塵,我向他問道你,你猜他當時怎麼說的?”
易天南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變,“他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別聽他的。”
看著自家師兄一臉緊張的樣子,花意涵心中更加確定她師兄和雍逸塵之間關係非比尋常了。
“為什麼不能信,我不覺得他有欺騙我的動機啊,再說,他堂堂摘星樓樓主,在江湖上,好歹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怎麼可能騙我一個小姑娘……”
“你不覺得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麼?”
“嗯,是,他的確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且,膽子還很大,而且,他不單單是一個江湖人士吧?”花意涵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一般來說,在江湖上混的人,都不太喜歡沾染上朝廷的事,自古以來,江湖和廟堂完全是兩個世界。
可是,雍逸塵這個摘星樓樓主去不是這樣的。
上一世的時候,他刺殺了大越的皇帝,幫的是太子,是和大齊的長公主做的交易。
這一世的時候,他又和大越四皇子關係密切……
一個江湖人,怎麼會兩個國家的朝堂、皇族關係如此密切呢?
他到底想要什麼?
花意涵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叫雍逸塵的男人。
“他就是個莽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而已。”雖然話是鄙夷的話,可是,從易天南嘴裏說出來,卻仿佛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花意涵覺得有點兒熟悉,可是,又說不清、說不出來。
見花意涵不再追問,易天南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驛宮到了。
義親王和毅王寒暄的時候,戰天行就在何圖的支持下安排好了所有的人的居所。
作為這次和親的公主,白媛媛的居所自然是保護的重點,同樣的,毅王作為這次的和親大使,身負特殊使命,自然也是保護的重點對象。
“你的天行哥哥排兵布陣是一把好手啊。”站在外麵磕瓜子的易天南笑眯眯的說。
雖然大燕也安排了人來做保護工作,但是,戰天行也將先鋒營的人放在了最核心、最緊要的地方。
“那是當然,他這個威武侯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花意涵的毒已經解了大半了,這會兒正坐在床上練功,聽著易天南的話,自然心中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