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涵直接報出了家門,因為戰天行在這兒,他的身份特殊,她不想將這次的事上升到兩個國家的高度。
她相信,關夙也不願意,畢竟,他的身份也很敏·感。
“小姐是桃花穀弟子?”關夙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驚詫之色。
“怎麼?關大俠抓了我師兄,卻不知道我師兄是什麼人?不過也是,義親王殿下又豈會將區區一個桃花穀放在眼裏。”花意涵冷冷的說。
關夙聽了,倒是沉默了下來,“之前的事,隻是誤會,還請小姐賜藥,以解我家公子痛苦。”
兩人這麼說著的時候,關夙懷裏的青竹公子再次發出了痛苦的哼哼聲。
“誤會?我看未必吧……”花意涵將目光落在青竹公子身上,“之前,青竹公子就做過這樣的事,我可不相信這一次,是誤會!”
關夙被說得啞口無言,沉默片刻之後,終究是忍不住再次開口:“素聞桃花穀太易老人宅心仁厚……”
“關大俠這是聽錯了吧,我家老頭子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宅心仁厚更是邊兒都不沾。”
關夙被這話堵得簡直要噴出一口老血了,試問有哪家弟子這樣說師父的?那簡直就是大不敬啊。
“那,小姐要如何才肯賜藥?”關夙這會兒是沒有辦法了,看著懷裏痛苦不堪的青竹公子,他心急如焚。
“關大俠對青竹公子可真夠好的啊?”花意涵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天色太暗,花意涵看不出關夙臉上的表情,但是,卻能看到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嘴角勾起,“不知道關大俠能為青竹公子做到什麼地步呢?”
不怪花意涵這麼猜測,如果青竹公子隻是義親王的義弟,作為義親王的屬下,關夙對青竹公子似乎好得過頭了,剛才那樣焦灼的語氣,很明顯是打心底裏在為青竹公子擔心的。
“公子是王爺的義弟,王爺在乎公子,關愛公子,關某作為王爺的屬下,當然不能讓公子有事。”關夙語氣聽起來倒是坦蕩,但是,花意涵卻不相信他隻是因為這樣。
沒辦法,青竹公子長得實在太過俊美,堂堂義親王都不能過的美人關,這位關大俠就能過嗎?
之前花意涵是一定不會往這方麵想的,但是,看著她師兄和雍逸塵之間那種曖·昧無比的感覺之後,這會兒看著關夙抱著青竹公子,看著他為青竹公子著急上火的樣子,她就不得不往那方麵想了。
“看來關大俠還是忠義之人。”花意涵輕咳一聲誇讚道。
這時候,關夙懷裏的青竹公子忽然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叫聲也越加的大了起來。
花意涵倒是意外了一下,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雍逸塵說給他喂了毒藥是說著玩兒的,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還是這麼厲害的毒藥。
隻是,不知道雍逸塵身上有沒有解藥啊。
關夙看著青竹公子那麼痛苦的樣子,終於是忍不住了,“小姐,你說吧,你要如何才肯給我們解藥。”
花意涵走過去,拉過青竹公子的手腕把起了脈。
兩個瀛洲人這時候也圍攏上來,生怕花意涵忽然動手一般。
把了一會兒脈之後,花意涵語氣淡漠的說,“不用擔心,這個毒暫時也要不了青竹公子的命,隻是痛苦一下罷了。”
這話說得關夙麵色頓時鐵青了起來,什麼叫要不了命,隻是受些痛苦罷了,沒看到青竹公子痛苦得恨不得死掉嗎?
“小姐還是不打算賜藥麼?”關夙心中雖然恨死了花意涵的淡然處之,可是,沒辦法,有求於人,心中再恨,也不能表現出來。
誰知,花意涵卻攤攤手,“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可沒有解藥。”
關夙一聽這話,頓時努了,特麼的,浪費了他這麼多時間,這會兒才說不是她下的毒,存心的是不是!
“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毒暫時要不了命,所以,你還有時間卻找解藥,當然了,這毒有沒有解藥就另說了,畢竟,摘星樓樓主素來喜歡殺人,用毒殺人,估計也是家常便飯吧。”
關夙一聽摘星樓,心中頓時一沉,特麼的,剛才不是說是桃花穀嗎?怎麼忽然又扯出摘星樓來了?
“關大俠還不知道吧,我這個師兄啊,交遊廣闊,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到處玩,到處跑,所以,結交了不少五湖四海的朋友,不巧的是,這位摘星樓樓主就是其中之一。”花意涵嘴角勾笑,她覺得她越來越喜歡嚇人了。
而聽了花意涵的話,關夙果然是被嚇到了。
摘星樓一向是做人頭生意的,殺人越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說不定,這毒,真的沒有解藥也說不定啊……
“求小姐救命!”如果不是抱著青竹公子,關夙這時候簡直要給花意涵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