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崢在門口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請還是不請,他拿不定主意。
“管家,侯爺這是怎麼了?”紫秋送來酒和小菜,擔心的問。
長崢搖搖頭,“估計又和小姐鬧別扭了。”
紫秋一聽,歎息一聲,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們家英明神武的侯爺總是在遇到小姐的事變得情緒不穩,隻是,這種男·女·之·事,他們這些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也隻能幹看著。
“這次好像和之前有點兒不同。”長崢送了酒出來,眉頭皺得更緊了。
哪點兒不同,他也說不出來,隻是覺得,這次他家侯爺好像更傷心,更難過。
歎息一聲,忠心耿耿的管家繼續站在門口,隨時等候主子的吩咐。
在戰天行這邊醉生夢死的時候,花意涵那邊,太子雖然被最近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可是,鹿國公喜得孫子孫女,他當然還是要上門恭候一番的。
花意涵看著漱玉公主和兩個孩子睡了,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結果,出來就看到白佑天在她舅舅楊榮的陪伴下在花園裏賞菊。
看到花意涵出現,楊榮兒二話不說,將太子扔給了花意涵來招待,他自己鑽進房間看他的三個寶貝了。
金秋十月,天氣正好,院中菊·花開得甚好,雖然不如觀音廟前的好,但是,也勝在精致。
可是,這樣一番良辰美景,卻要陪著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花意涵表示心中很鬱悶。
而白佑天卻仿佛沒有看到她的鬱悶一般,笑容無比的燦爛,“聽聞這次漱玉公主能夠母子平安,全靠了二小姐及時相助啊。”
“巧合而已。”花意涵淡淡的說。
“二小姐心情不好?”白佑天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花意涵挑眉,“殿下看錯了吧,我心情很好。”
“是麼?但是,我看二小姐雖然笑著,可是,眼底更多的是卻落寞和傷心呢。”
花意涵詫異的看向白佑天,卻又很快低頭,“殿下說笑了,漱玉公主生了兩個寶貝,我多了弟弟妹妹,自然是開心的,怎麼會傷心落寞呢。”就算有,她也不會承認的啊。
白佑天笑了笑,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和她並肩而立,然後將話題給轉開了,“對了,本宮今天聽說,太宰何大人的千金這兩天和威武侯走得很近呢,好像是之前威武侯在街上看到一匹驚馬,拉著馬車狂奔,威武侯以一己之力將馬兒降住,救了馬車裏的人,而馬車裏的人,正是何大人的千金,正所謂英雄救美,美人愛英雄啊,如果兩人能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話,二小姐說,是不是啊?”
這幾天,花意涵都刻意的不去想那個人,因為一想起來,她心裏就難受無比。
可是,今天太子的話,無疑又是在她心上插了一把刀。
如果說之前和芙蓉園的花魁娘子是逢場作戲,是男人的發泄,那這位何小姐呢,那是不是就是郎情妾意,你情我願,兩情相悅……
白佑天看著花意涵臉色越來越難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再說話,隻是眼中閃過得意之色。
何大人的千金也是個絕色美人,溫柔如水,是個男人都難以拒絕的。
送走太子之後,花意涵左思右想,還是忍不住讓人找了丹布,要丹布去威武侯府看看。
可是,丹布離開之後,她又開始生自己的氣,不是已經和他一刀兩斷了嗎?不是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麼?
她現在又讓人去看什麼呢?他現在愛和誰在一起,關她什麼事!
將自己暗罵一通之後,心情不佳的她離開了鹿國公府,回了家。
晚上的時候,丹布找來,說威武侯這兩天都沒有去軍營,也沒有上朝,說是生病了,太宰何大人的千金每天都去看望,一待就是一天……
聽著丹布的彙報,花意涵閉上了眼睛,無力的揮揮手,不知道為什麼,幾天沒有落的眼淚又洶湧了出來。
她狠狠的將腦袋埋在被子裏,她知道哭泣是最沒用的表現,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啊!
花意涵,你個傻瓜,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當一回事,你在這兒傷心落淚,人家卻一邊和花魁娘子翻雲覆雨,一遍和千金小姐談情說愛,你就算傷心死,人家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小七和秋荷看著床上哭得渾身顫·抖的花意涵,又是著急又是不知所措,“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丹布來彙報的時候,兩個丫頭守在外麵,什麼都不知道,這會兒看著花意涵這麼哭,都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