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你幹的?”
“父親,你難道忘記了,大姐當初偷偷的跑去東宮,結果和司馬瀾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被太子抓了個現形,太子顧念父親的臉麵,也怕父親動怒傷身,所以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要求大姐禁足在家,不許出門。後來,大姐和司馬瀾還偷偷的來往,關係不清不楚的,誰知道大姐有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不可能,你大姐一心想要當太子妃,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花意涵將頭轉到一邊,“大姐有什麼樣的心思,父親又真的明白嗎?”
“你什麼意思?”
“大姐的事,父親又知道多少呢?”
花成秀眉頭皺起,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花意涵盯著她父親的眼睛,認真的問道:“父親知道大姐身懷武功,而且還不弱麼?”
“怎麼可能?你大姐成天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就是個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那些當閨閣小姐的日子,大女兒帶給他那麼多的驕傲和自豪……
“你看,父親,這一點你就不知道!”花意涵微笑著說,“去年清明節的時候,死的那個劉嬤嬤,就是大姐的師傅吧,江湖人稱毒娘子,一身毒功二十年前也是威震江湖,讓人聞之色變。那樣一個人物,怎麼會甘心就伏蟄在我們花府為奴?父親,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一聽花意涵又說起去年清明節的事,花成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胡說八道,那個賊婆子要藏在我們家,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看著父親慌亂的樣子,花意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是和我們花家沒有關係,但是,和方芸裳,和我大姐關係可大著呢,方芸裳人都死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大姐的的確確傳承了毒娘子的衣缽。”
“不……不可能,錦繡怎麼會練那麼邪門,害人害己的武功……”
聽著花成秀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花意涵嘴角的冷笑更深了,看,她這個父親其實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事實就是,她練了,而且,還練得不錯,我回到花府之後,大姐幾次三番的用毒害我,第一次差點兒讓我毀容,後來幾次,更是差點兒要了我的命,父親以為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要為我娘親做法事,就是因為她們用了當年害死娘親的毒又來害我!這些,父親可知道?”花意涵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高,語氣越來越厲。
被質問的花成秀麵色頓時變得灰敗,搖著頭,跌坐回椅子上,“不!這不可能!”
花意涵深吸一口氣,“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父親,時間不早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誰知,臨走的時候,花成秀又不甘心的文了一句,“你大姐的事,真不是你做的?”
花意涵聽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她說了這麼多,她父親心中還是向著她那個大姐呢,她也真是不學乖,不是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了嗎?還在意什麼呢?
側身,回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神情痛苦的父親,花意涵勾起唇角,“父親,是我幹的又怎麼樣?不是我幹的又怎麼樣?現在花家不是沒事嗎?我大姐不依然還是太子妃嗎?太子今天不還是帶著她進宮謝恩去了麼?既然沒事,父親又追究那麼多幹什麼呢?”說著,不再理會她父親是什麼反應,大步往外麵走去。
第二天,花意涵起來的時候,就聽說她父親病了,管家已經去請大夫了。
花意涵歎息一聲,猜想她父親估計是被她給氣病的吧,隻是,這能怪她嗎?
她自問回到花府之後,從來沒有主動的去招惹誰,是花錦繡母女明裏暗裏的來算計她、害她,她為了自保才反擊的,對花錦繡母女,她已經夠忍耐的了,忍耐到她的師兄們都要看不過去了,反正,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三朝回門,可惜,回來的,卻隻有太子妃一人,太子並沒有陪同。
對此,花成秀也很無奈,太子沒有請旨廢掉太子妃,就已經是萬幸了,如今沒有陪著歸寧,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花府一家在花成秀的帶領下,在門口迎接。
“參見太子妃娘娘。”
花成秀還沒有跪下去,花錦繡已經快步下來,扶住了她父親,“爹爹免禮。”
“這禮是必要要的。”花成秀堅持跪了下去。
他一向遵守禮法,如今花錦繡是太子妃,是大越儲妃,是主,他先是臣子,才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