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玉說沒有聞到,梅治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後聽到她說自己身上的味道很香,頭便慢慢抬了起來:“這是淡然,皇上可不喜歡邋遢的女人,為了皇上,我得好好打扮自己才行。”隻不過,那股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什麼,難道別人都聞不到嗎?
未央宮。
“未央,這個藥粉真的有用嗎?我怎麼感覺有點懸啊?”此時墨鳶手中正拿著一包黃色的東西,從外形上看來,裏麵應該是裝著藥粉。
聽到墨鳶的詢問,未央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淡淡喝了一口茶水,視線投到外麵的桃花樹上,嘴角慢慢勾了起來,朱唇輕啟:“這是當然,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試試,反正我是沒有試過,藥效也是聽別人說的。”
她這句話讓墨鳶的臉上滑下一堆黑線,連忙把手中的藥粉丟在桌子上,很是嫌棄地拍了拍手,隨後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算了啦,如果真的見效那自然最好,不行的話我們也不虧,反正也沒有損失。”
而未央卻不這麼認為,梅治這個人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女人她卻是很了解,像梅治這種類型,身上沾了那種汙穢的東西,一定會狠狠地洗澡,而那個藥物,不巧,就是通過水留在身上,她洗澡的次數越多,聞到那種味道將會越重,當然別人是聞不到的,可以說是一種改變嗅覺的藥物,雖然對人體沒有什麼傷害,這卻是一種精神傷害。
不知道現在梅治如何了,真是讓人期待啊。
玉清宮。
“嘭,乒乓,嘩啦。”梅治的寢宮裏麵不停傳出瓷器破碎的聲音,還有不停幹嘔的聲音,外麵的宮女和太監都小心翼翼地站著,把頭深深地埋著,似乎害怕被裏麵的梅治看到一般。
“娘……娘娘,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小玉把皇上給請過來?”一直跟著梅妃小玉已經被她的這番舉動給嚇了一跳。
說來也奇怪,娘娘回來寢宮之後就一直洗澡,雖然她對在未央宮發生的事情有所耳聞,卻也沒有多做留意,畢竟隻不過是一隻狗的唾液罷了,能殘留多少味道,都是這些身軀金貴的娘娘多此一舉。
萬萬沒想到的是,梅妃娘娘洗了十幾次澡還覺得身上有味道,其實是有味道,隻不過那全是香味,都可以招惹蝴蝶了,她卻還說很臭,隨後回到房間裏麵就開始亂砸東西,之後就幹嘔了起來,按這種趨勢,非得把肚子裏麵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不可。
聽到小玉的話,梅妃用力地把小玉給推開,一眼寒意地看著眼前的小玉,手指顫抖地指著她,連忙用手帕擦幹淨嘴邊汙穢的東西,有氣無力地說道:“不要,不要把皇上請過來,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絕對不能!”
此時小玉已經急昏了頭,她身為梅妃的貼身宮女,如果梅妃出了個什麼事情,她可是要被砍頭的,現在她比誰都著急,連忙再次開口問道:“那奴婢去把太醫請過來吧,太醫的話就沒問題了吧?”
“嘔!不……不行,不能請太醫,太醫來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等等就會好了,你先出去吧,嘔!”梅妃此時已經被那奇臭無比的味道臭的無法呼吸了,那種味道就像是殘留在鼻尖一樣,怎麼都祛除不了,反而還越來越臭,現在梅妃連死的心都有了。
看到這樣的梅妃,小玉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轉身就往外麵跑了出去,梅妃此時正吐的天昏地暗,也沒有注意到,衝出玉清宮的小玉正好撞到一個寬大的懷中,抬頭一看,原來是李琰卓,這讓她的臉色一變,連忙跪了下來,用力地磕頭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李琰卓的侍衛正要抽劍架在小玉的脖子上,李琰卓對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把劍收起來,他們對視一眼之後,這才對李琰卓點了點頭退了回去,隻見他慢慢走到小玉的麵前,眉頭蹙皺,沉著聲音問道:“你不是梅治宮裏的宮女嗎?怎麼會在這裏?”
沒想到李琰卓會認得自己,愣了一下之後才想起正事,連忙對李琰卓說道:“皇上,不好了,梅妃娘娘從未央宮回來之後就一直沐浴,隨後又開始發狂,現在又嘔吐不止,娘娘不讓奴婢請太醫,奴婢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小玉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聽到未央宮三個字,李琰卓的臉色一變,難道是那個時候的事情,不過現在那女人還在生氣,現在過去恐怕隻會適得其反,還是先去梅治那邊看看好了,想到這裏,轉身對身後的傲風說道:“傲風,去把太醫請到玉清宮。”
“是!”
隨後李琰卓便往玉清宮的方向走了過去,但願那丫頭鬧得不大,不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才剛剛靠近玉清宮,李琰卓便聽到瓷器與地麵接觸破裂的聲音,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跟在小玉的身後走了進去,才剛剛踏進梅治的裏屋,一個巨大的物體就朝他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