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未央讓墨鳶給她搬椅子,這讓她想起了前天的事情,隨即臉色變了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抿唇站在哪裏,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李琰卓便不打算再插手女人之間的事情,不然未央對他的怨恨恐怕就更深了,他還是看著就好。
沒過多久,墨鳶便從後麵搬出了一個靠椅,放下來用手絹擦了擦,隨後笑著對梅妃說道:“梅妃娘娘,請坐。”隨後便走回了未央的身後,看著放在身後的椅子,梅妃的眼中閃過一抹猶豫,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見梅妃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靠椅,未央的嘴角勾了勾,淡淡開口說道:“梅妃姐姐不用怕,這個並非阿旺的玩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盡管坐就是了。”
她這句話把梅妃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看著一張靠椅失了神,臉上浮起一抹尷尬之色,訕訕笑了笑說道:“皇後娘娘誤會了,臣妾並非介意這個,剛剛隻不過是在想些事情罷了。”說著便一臉淡然地坐了下去。
看著梅妃一臉的笑意,未央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有些後悔讓這個女人進來了,不耐煩地開口問道:“然後呢,梅妃姐姐來本宮這裏所謂何事?難不成是深宮寂寞難耐,過來找本宮消遣來了?”
聽到未央的詢問,梅妃怯怯地看了李琰卓一眼,卻發現他從頭到尾視線都落在未央的身上,抓著帕子的手緊了緊,臉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抿了抿唇,這才慢慢開口說道:“其實……臣妾聽聞皇上從宮外回來便來了娘娘這裏,這才過來看看。”梅妃越說越小聲,雙頰還浮起了一抹紅暈。
她的直白讓未央的淡淡掃了李琰卓一眼,眼中泛著濃重的警告之意,見她朝自己來了過來,李琰卓朝她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笑容,卻遭到了未央的一記白眼。
“哦……原來是來找皇上的,不過很可惜,皇上說要本宮這裏過夜了,恐怕沒辦法陪著姐姐了呢。”未央故意拖長了尾音,一臉淡然地說道。
沒想到未央會說出這麼一番話,李琰卓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接著便是欣喜,女人,這可是你說的,那朕就不客氣了,還沒等梅妃開口詢問,李琰卓便一本正經地說道:“沒錯,朕今夜要就在未央宮,畢竟我的皇後這麼久都不陪著朕了,朕甚是想念啊。”
見他這麼配合,未央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見兩人時不時就眉來眼去,梅妃被氣的肺都要炸了,卻還是強忍著怒氣,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是嗎?既然如此,那皇上明天能不能……”
“哦,對了,皇上明天也要陪著本宮,後天大後天也是。”還沒等梅妃把話說完,未央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可謂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聽到她這麼說,梅妃氣的眼睛都紅了起來,抬頭向李琰卓看了過去,注意到梅妃的視線,李琰卓的身形僵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隨後還是無奈地說道:“皇後說的對,朕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沒想到李琰卓會對未央這麼百依百順,頭慢慢地低了下去,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該死的未央,竟然敢如此囂張,你給我等著,你的位置遲早會是我梅治的東西,李琰卓,你竟敢如此待我,我會讓你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
兩人雖然注意到梅治身上的氣場有些變化,卻沒想到她心中竟會想著這些東西,卻以也沒有怎麼在意,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梅治就是一個不會武功,沒有家世又小肚心腸的女人。
不過他們這次卻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妒忌心極強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偏偏梅治就是這種不擇手段的女人。
忍了許久,梅治才緩過氣來,慢慢抬頭看了一眼李琰卓,眼中滿是哀怨之色,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生憐憫之意,可以李琰卓此時眼中隻有未央,哪裏看得到她的臉色,似乎是怕梅治受的刺激不夠,未央似乎害怕她受的刺激還不夠,接著說道:“啊,差點忘了,皇上說三日後城裏有廟會,屆時會帶本宮出去遊玩,真是令人期待呢,你說是不是,梅妃姐姐?”
聽到這句話,梅妃臉上的笑容再次破裂,胸前的兩團肉因為氣息不順,在那裏一起一伏地動著,看起來頗是誘人,隻見她緊緊地攪動著手中的手帕,如果不是這手帕耐用,恐怕早就被她給扯破了,臉上卻還是掛著笑容:“沒想到皇後娘娘和皇上的感情這麼好,真是讓人羨慕。”
她這句話讓未央的眉頭挑了一下,這個梅治真是能忍,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竟然還能臉帶微笑,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見她總是一個表情,未央也漸漸失去了興趣,單手撐著右臉,淡淡開口說道:“你也可以如此,隻可惜如了深宮,一輩子就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