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未央這才意識到他們這裏還有一個白羽,對他歉意地笑了一下,隨後指著墨鳶兩人的方向輕聲說道:“自然是認識的,他們一個是我的貼身婢女,一個是大唐郡王,正如你所見,郡王喜歡上了我的墨鳶,正在追求她呢。”說到這裏,她不免有些得瑟。
見她這麼一說,白羽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就說,怎麼她會如此激動,原來是她的貼身婢女,雖說是婢女,對她的感情卻像姐妹一般,這恐怕不是婢女這麼簡單了吧,也難怪郡王會看上她。
而納蘭譽那邊,此時的墨鳶已經在轉身往穀外的方向走去,如果他再不阻止,恐怕墨鳶就真的要就此離開了,隻見他臉上浮起一抹糾結之色,手掌緊緊握成拳頭,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終於鼓起勇氣,朝著墨鳶的方向喊到:“墨鳶,難道我納蘭譽就如此不受你待見嗎?你以為我想天天煩著你嗎?”
他這句話成功地讓墨鳶停下了腳步,而未央這邊也完全沒有想到納蘭譽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臉上皆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納蘭譽對墨鳶的情他們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理解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見未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對李琰卓輕聲問道:“我沒有聽錯吧?納蘭譽是不是傻了啊?”
按照這樣的情形下去,墨鳶隻會離他越來越遠,現在情勢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而李琰卓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未央的焦急,淡淡開口說道:“我想他要說的話在後麵,先別急。”見他這麼說,未央隻好奈住性子等著。
而墨鳶停下腳步之後,肩膀顫抖了一下,隨後慢慢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納蘭譽,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輕輕一笑:“是嗎?既然郡王不想纏著奴婢,那就不要再做這些讓人困擾的事情了,免得讓奴婢心煩郡王心裏也不痛快!”
看著眼前冷言冷語的墨鳶,納蘭譽的眼中閃過一抹傷痛之意,隻見他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種痛楚是他以前沒有過的,難道這就是心痛嗎?想到這裏,最近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緊緊看著不遠處的墨鳶:“墨鳶,你當真這麼想嗎?”
“當真!”本來她對納蘭譽的印象好了一些,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些話,果然是她奢求太多了,既然如此,不如早些斷了想念,免得倒時覆水難收,落得個遍體淩傷的下場。
隻可惜納蘭譽並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她那鐵錚錚兩個字戳傷了他的心,一想到自己和墨鳶已經沒有可能了,他的眼睛竟然慢慢地變紅了起來,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但他卻不想放棄:“墨鳶,也許這些東西在你眼中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對於我納蘭譽來說卻非常重要,因為它們有可能讓你開心,有可能讓你對我印象好一些,有可能讓我們之間有可能,隻因為這個有可能,我就把你帶了過來,沒錯,我納蘭譽以前是個花花公子,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不會用情專一,既然你看不上我納蘭譽,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這麼放棄了,我納蘭譽喜歡的女人,絕對不會放棄!”
說到最後,納蘭譽竟然激動了起來,朝著墨鳶跑過去就用力抱住因為他剛剛的言辭,墨鳶久久回不過神來,她怎麼都沒想到納蘭譽會對自己說這些話,這個納蘭譽,還是以前的那個幼稚無比的納蘭譽嗎?為何她在一瞬間認為他是個鐵錚錚的漢子。
突然,一個溫溫的液體掉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這個感覺讓墨鳶愣了一下,隨後伸手抹了一下,放到眼前看了一眼,嘴中喃喃說道:“眼淚?”
聽到這兩個字,緊緊抱著她的納蘭譽僵了一下,隨後狠狠地搖了搖頭,連連開口說道:“不是不是,那不是眼淚!”說話的聲音還帶著一些鼻音,這你墨鳶的臉慢慢黑了下去,這個男人還是這麼幼稚,虧她還以為他長大了。
“這不是眼淚那是什麼?”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要調戲他一番,嘴角勾著一抹壞笑。
被詢問的納蘭譽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猶豫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口水,沒錯,這是口水。”想來想去,他就隻能想到口水了。
沒想到他想了這麼久竟然是這麼一個答案,臉越來越黑了,趁納蘭譽不注意的時候用力把他推開,一雙紅紅大大的眼睛出現在她的眼前,墨鳶愣了一下,納蘭譽也愣了一下,隨後納蘭譽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墨鳶,大聲說道:“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聽到這句話的墨鳶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是何等地爽朗,傳到整個山穀的整個角落,笑的納蘭譽的臉越來越紅,而躲在裏麵的白羽臉色慢慢沉了下去,湊到未央的耳邊輕聲問道:“你這貼身婢女是不是練過獅吼功啊,底氣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