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裏麵透著淡淡的水墨味,聞上去竟有淡淡的清香,隻見有些簡陋的床上躺著一位絕世女子,隻見她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陽光太過強烈,隻聽他淡淡地‘恩’了一聲,那悠揚的聲音是如此地悅耳,其中還帶著淡淡的誘惑。
隻見‘她’慢慢睜開了她那雙特有的鳳眼,一雙猶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模糊的視線讓她的臉上升起一絲疑惑,隨後轉頭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外麵正種著一顆大樹,樹上鳥兒傳來了唧唧喳喳的聲音,這讓女子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朱唇輕啟:“吵死了。”
這聲音並沒有預期中的清脆,反而是有些沙啞,其中帶著淡淡的慵懶,一聽這聲音便知道,眼前這個絕世美女是個男的!
沒錯,這人正是昏睡了五日之久的白羽,若是未央在場,她一定會想,自己的百般呼喚竟然敵不過幾隻鳥兒的聲音,她這幾日都不停地在白羽的耳邊毒舌,可是他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未央卻已經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
隻見床上的白羽動了一下,這個舉動卻讓他倒吸了一口氣,隨後慢慢地坐了起來,把覆蓋在身上的蠶絲被掀開,露出的竟是一身雪白色的衣裙,這讓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有些無奈地扯了一下裙擺:“難道又是沁兒那個鬼靈精?”
就在這時,隻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門口走進一個同樣身穿雪白色衣裙的女子,聽到聲音白羽抬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女子也同樣看著白羽。
一陣寂靜過後,就是一陣爆笑聲,那猶如銀鈴一般的聲音讓白羽的嘴角猛地抽了起來,他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身上的這些裝束是她給他穿上去的,見那女子久久停不下來,白羽的臉黑了又黑,黑著一張臉說道:“我說,娘子你笑夠了沒有。”
“恩?夠了夠了,隻是……哈哈哈,真的好好笑。”聽到白羽的話,未央連忙伸手捂住嘴巴,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畢竟之前的白羽都在昏睡,哪有現在醒著這麼好玩。
要看她笑的喘不過氣來,白羽毫不客氣地給她拋了一個白眼,隨後撩起裙子,正打算窺視裏麵的風景,站在他對麵的未央臉色卻紅了起來,一步並做兩步衝到他的麵前,把他的手壓了下來,大聲嗬斥道:“你在做什麼,矜持,矜持懂不懂,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掀裙子。”
聽到未央這句話,白羽看了看她壓在他裙擺上的手,再看了看那張滿是怒氣的小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有些無奈地說道:“娘子,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為夫我是男子,需要什麼矜持,而且,我隻不過是想看看傷口罷了,你激動些什麼。”
說著,正想繼續剛剛的動作,未央卻死死按著他的裙擺,如何都不放手,這讓白羽的眉頭輕輕挑起,隻見他的嘴角輕輕一勾,一張媚惑的臉龐湊到未央的眼前,朝她輕輕吹了一口氣:“難道……娘子想要幫為夫查看傷口不成?”
他的這個舉動讓未央的臉漲得通紅,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裙擺,隨後猛地抬起頭來,對著白羽的俊臉就是一拳,隻聽到嘭的一聲,隻聽未央對他大聲嗬斥道:“你個***!”隨後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被打的白羽嘴角勾著一絲笑意,躺成一個大字看著床頂,伸手摸了摸剛剛被未央揍的臉頰,輕笑一聲:“娘子還是那麼暴力啊。”
本來在外麵忙活的墨鳶見未央氣勢洶洶地從房間裏麵走了就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朝著她走了過去:“未央,剛剛怎麼那麼大的動靜,白公子醒了?”
聽到墨鳶的這句話,隻見未央毫無征兆地橫了她一眼,大聲說道:“他死了!”隨後頭也不會地往外麵走了出去。
看著未央快速離去的身影,墨鳶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隨後看了一眼白羽所在的房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來那個白公子已經醒過來了。
過了半響,白羽這才一切一拐地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在大廳裏麵準備早膳的青兒見他出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碟子,走到白羽的麵前,想要伸手扶他,卻被他不留痕跡地躲了過去,這讓青兒的動作僵了一下,為了避免尷尬,連忙開口說道:“白公子,你醒了?那得腳還沒好,還是進屋歇著吧。”
青兒的話卻讓白羽的眉頭皺了起來,隻見他環視了一下大廳,隨後悠悠地開口問道:“我娘子呢?”
雖然知道這白公子和未央的關係,卻沒想到他竟如此輕易叫出娘子二字,連忙伸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娘娘的話,剛剛就出去了,咦,人呢。”等青兒回過頭來的時候,這裏哪裏還有白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