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小李子與侍衛嘀咕了一會之後便快速地跑了回來,對李琰卓恭敬地開口說道:“啟稟陛下,聽那侍衛說,這湖中的花瓣是皇後娘娘灑的。”
聽到皇後兩字,李琰卓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視線定在那波瀾未動的湖麵,眼中閃爍著不明的信息,輕聲說道:“皇後來過了嗎?”不知是在問小李子,還是在問自己。
見他一臉愁容的樣子,小李子正要回答他,卻又忍了回去,雖然他跟在李琰卓身邊並沒有多久,對他的脾性卻是略知一二,皇上會有此番反應,說明他心中還是有皇後娘娘的,隻是礙於外界的壓力,納了賢妃,皇後卻不知情,如此鬧騰,也真是苦了皇上了。
李琰卓盯著著湖麵過了許久,隨後輕輕閉上了眼睛,對小李子輕聲說道:“小李子,找幾個人把湖麵的花瓣撈起來,以後皇後若是再來禦花園,由著她便好了,打掃的事情,交給禦花園的侍衛便好。”
雖然知道李琰卓很寵未央,卻不知道他已經寵到了如此地步,小李子愣了一下,連忙開口說道:“是,奴才這就去告訴他們。”隨後走到不遠處的侍衛身旁,對他們嘀咕了一番後才走了回來。
等小李子回來後,李琰卓便邁開腳步,離開了禦花園,第二日,未央又來到了禦花園,本以為湖麵上會飄浮著各種花瓣,誰知這湖麵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水還變得清澈了許多,這一看她便知道是有人清理過了,這讓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辛苦弄出來的成果,竟然被人磨滅的一幹二淨,這讓她如何能忍。
隻聽她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哼,既然你們弄幹淨,那我也能把它再次弄髒!”隨後在眾侍衛的注視之下,一臉凶神惡煞地摘了一大捧花,走到護欄邊上,一個跳躍就坐到那護欄上,她這個舉動可嚇壞了那些侍衛,見她沒有掉下去,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雖說這皇後現如今不怎麼受寵,可終究是皇後啊,若是她在他們的管轄內出了什麼問題,恐怕他們要吃不了兜著走。
隻見她一手握在花瓣上,用力一扯,把那花瓣都給扯了出來,隨即輕輕揚了揚手,輕輕鬆開,把手中的花瓣揚進那幹淨的湖水之中,又是兩個時辰的大工程,等湖麵上全是五顏六色的花瓣時,未央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個轉身便離開了這裏,她就不信,他們還有那個精力來打掃。
就如未央想的那樣,她前腳剛走,那些侍衛後腳便拿起那些網,把瓢在水中的花瓣一點一點地給撈了起來,其中一個侍衛還忍不住抱怨道:“你說,這皇後是不是受太大刺激,變傻了?怎麼整日做此等害人不利己之事?”
他這話一出,身旁的侍衛便連忙放下手中的網,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其他人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小聲說到:“你瘋了?皇後娘娘的事情豈是我們能夠議論的?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便好,那些事情,說多了,隻會讓你掉腦袋罷了。”
聽到這話,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色,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圍,發現沒人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身旁的侍衛說道:“趙兄言之有理,是小弟我多嘴了。”
未央連續去了禦花園幾日之後,便也覺得無趣,幹脆就閉門不出了,搬了一個太妃椅安靜地躺在大樹底下乘涼,這對於閑來無事的未央來說,已經是莫大的享受了,青兒見狀,不免有些不解,隻見她慢慢朝著未央走了過去,看了一眼一臉愜意的未央,輕聲開口問道:“娘娘,您今日怎麼沒有出去?”
往日的這個時候未央早就不見人影了,現在都這麼晚了,她還如此安靜地躺在這裏,怎麼看都覺得有貓膩。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未央聽到她的這句話,睜開一隻眼睛看了她一眼,隨後又閉上了眼睛,輕聲開口說道:“不想出去就不出去了,怎麼,你就這麼希望我出去啊?”
沒想到未央會反問自己,青兒有些慌亂地擺了擺手,快速說道:“呃,不是,奴婢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聽到她這句話,未央淡淡撇了她一眼,隨後把手中的書往臉上一蓋,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這幾日,皇宮都快被我逛完了,還有什麼好出去的,想來想去,還是未央宮比較舒坦。”看不到那些討厭的臉龐,感覺舒心不少。
說起討厭的臉龐,昨日她去禦花園時,竟碰上了韓娜娜那個女人,那女人無處不透出與她相似的那種舉動,讓她如何看著如何反感,不搭理她就回來了,那女人竟說她小腹心腸,還好她及時忍了下來,否則她就要在宮中躺個十天半個月了。
看著未央身上透出的淡淡寒氣,青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娘娘越發陰森了,難道是和皇上不來未央宮有關?也不知公主殿下最近在忙些什麼事情,極少來未央宮了,娘娘每個說話的人,也難怪如此無聊。
於是,未央的一天就在吃喝睡中完了,現在的未央已經一點動力都沒有了,整日昏昏欲睡,對於後宮中的八卦也不感興趣,一副自甘墮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