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你……”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接受手術還是有好起來的可能。
“炎炎,我現在看著沫沫,真的很為難,我知道她在等晨晨回來,但是她一點也不希望是晨晨因為她快死了才回來,每天看著她已有響動就望著外麵,然後失望的收回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晨晨沒有回法國。”眼淚不斷的留下,看著那樣的女兒,她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聽著外麵的話,卿沫的眼裏含著眼淚,倔強的不肯落下,她不知道原來她不哭對他們來說更加難受,她以為隻要她不哭,她就能告訴他們她還很好,還可以笑得出來。
輕輕眨了下眼睛,蓄滿眼睛的淚水,就瞬間輪廓滑落了下來。嚐到鹹鹹的眼淚的味道,她快速的伸手擦掉眼淚,當做什麼也沒聽到。
“不準說出去。”一臉無師自通的惡霸樣,警告著在她麵前的蘇奕然。
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付卿沫這種性格的人,就不要太多的理會她的言行。“你就想讓他們失去這個女兒嗎?”
聽了那些話,她會掉淚,那就表示、她還在乎著這些人,不忍心去傷害,那麼還是有機會勸說她接受手術的。
“你能保證我手術一定會成功嗎?你能保證我能繼續活著嗎?沒有人能保證你們還要勸說我接受手術,萬一我死在了手術台上,我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這樣起碼我還能在有限的日子裏陪著他們。”手術成功率有多高,卿沫在網上搜索過,尤其是想她這種已經是肝癌臨死前的狀況,手術的成功率更低,甚至有人說不手術是好的,這樣要她怎麼接受手術。
“每台手術都沒人能夠保證生死,但是你不覺得放棄生的機會更加可惜嗎?”還有一絲生的機會,為什麼要選擇死亡?
“死的又不是你家的人,你說得輕鬆,死了把我的名字刻你家嗎?”手術沒成功他頂多就是在人生的眾多太手術中失敗了一次,沒人會因此責怪他,而卿家卻是多了一個死人,多了一塊墓碑,想想他又沒損失還能拿錢,肯定是勸說自己接受手術了。
“你要是肯接受,刻我家也行。”聽著那樣理直氣壯的語氣,蘇奕然再次無奈了,她就不能有點病人的樣子嗎?
“你倒想得美,這麼個大美女還讓你占便宜呀,我說你別看我生病就跟我說這些饒人的話題。”反正就是不接受手術就對了,他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就是不接受,在這些日子裏,起碼我還有機會等待他能夠回來。
見蘇奕然還打算開口勸說,卿沫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接受手術的,就是你說一萬遍我還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