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如果真的就像是她說的那樣,那不就是意味著已經沒人能夠勸得了她了,她隻是在害怕麵對死亡,所以不願接受手術,而不是因為勸說的人是說。“就不想賭一次,生死確實很難猜,但是為什麼不用生的機會去拚搏一次。”
拚搏?能用什麼去拚搏,這餘下的苟延殘喘的生命,還是這在死亡邊緣徘徊,處於崩潰狀況的病體?無論是哪一樣都賭不起。
說是懦弱也好,說是自私的選擇隻為自己好的決定也罷,這個賭注我下不起。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輸了。
“我還以為卿沫有多堅強,原來不過就是這樣而已。”沒有得到卿沫的回答,蘇奕然繼續說著,似乎是在嘲笑她的逃避和懦弱,又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去激起她的好勝心。
“我也是人。”是人都會有異樣的情緒,是人都會有害怕的事情,隻是大家害怕的事情不一樣而已,而自己害怕麵對手術台上未知的生死。
離開病房蘇奕然的神情有些沉重,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情緒,隻是覺得她那樣放棄太可惜了。就像她說的那樣,生死誰也沒辦法預測,而能做的就是接受這個事實,那樣或許還會有長一點的時間,來陪伴那些重要的人。假如自己麵對卿沫一樣的狀況,或許自己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難說,但是放在卿沫身上,總感覺她如果選擇放棄,就太可惜了。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有的是大好的青春,有的是美好的未來,還有那麼多的事情都沒有體驗過,就這樣選擇了死在醫院這座牢籠裏,真的可惜了。
之後的日子裏,為了不讓卿晨刺激到卿沫,基本上卿晨都待在家裏,處理著家裏的一堆事情,就是來醫院也是在門口,聽著裏麵的聲音,等待著裏麵的藍夢汐等人出來。
她誰都見,就是不見卿晨這個人。
“你們去逛巴黎吧,不用在這裏陪我,而且我也很想看看現在的巴黎是什麼樣的。”很久沒有出去過了,似乎已經忘了巴黎的街頭是如何的模樣。
“真的沒關係?”藍夢汐擔心的問道,本來就是看法國看卿沫的,去遊玩巴黎好嗎?
“真的沒事,有事我會叫醫生的。”在醫院還有什麼不方便的,隨便按一下旁邊的按鈕就會有護士趕來,有什麼好擔心的,卿沫倒是覺得他們這樣太大驚小怪了點。雖然是生病的人,但是也還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還用不著她們一群人在這裏伺候著。
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在卿沫的勸說下,卿雪還是帶著離開了醫院,一起去看看法國的麵貌。
走在街頭,卿雪真的覺得很久沒有回來過了,建築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總感覺很多東西都改變了。
以前三個人經常都是流連在巴黎的街頭,看著賣藝的人在街頭彈唱,三個人在旁邊有模有樣的學著別人的樣子玩鬧,可是結果還真的會有大人覺得誰家的孩子那麼好玩,把他們三個人也圍了一個圈,搶走了不少人家街頭藝人的顧客。想想那都已經很久遠了,快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