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業眼睛微眯, 露出了個笑意, 將手機收起來。
他將雙手放在腦後, 放鬆地半躺在車後座上, 雙腿交疊起來抖動著。
開車的經紀人看了眼後視鏡，沒好氣地說：“事情都解決了？”
“解決了，但是有點後悔出手了。”陸清業聲音懶洋洋的。
“嗯？什麼意思？”經紀人有些不解。
“上午有人曝光沈和光送她回家了, 這件事足夠了。”陸清業換了個姿勢，呼出一口氣, “反倒是浪費了我手裏這份錄像。”
“你這什麼毛病啊。”經紀人又笑又氣, “上午爆出的事情雖然爆炸，但是隻能讓她知名度更加爆炸, 這有什麼？”
“完全不一樣。”陸清業輕笑了下, “我和沈和光接觸過，是個心思很沉的人。”
“如果沒有這份錄像帶，沒準他今天就開始煽動言論了。”
經紀人眉頭微皺, 車速快了些：“你的意思是……”
“沒錯。”陸清業點點頭。
“你猜的要是真的, 那還挺可怕啊。”半晌, 經紀人笑著搖搖頭，“能謀劃這麼久, 也是很能忍了。”
“是啊,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可怕。”
陸清業嘴角翹了下, 笑得有些放肆：“不過火候還沒到呢。”
紅燈了。
“不過你那錄像帶什麼時候拿到的？”
車速放慢，經紀人停下車，臉色有些嚴肅：“你要幹什麼事情我不去幹預, 但是你要是鬧出新聞我就收拾你。”
“別別別啊——”陸清業伸出兩隻手做投降狀道：“事情發生當天我就拿到了。”
“行啊，看來是真的年紀大了，做事都穩重了不少。”經紀人鬆了口氣，語氣戲謔了不少。
“太可疑了。”陸清業舌尖頂了下腮幫子，輕笑了下：“天下相像的人太多了，但是偏偏就是她，偏偏就是那樣的情景，實在很難讓人懷疑。”
“嗯，然後你就去試探了？還拿到了視頻錄像？”經紀人踩下油門，眼睛專注地看著路況。
“是啊，順便去查了下她。”
“不對啊。”經紀人詫異了起來，“你那麼早就知道了她，為什麼不早點爆出這個？”
“為什麼要爆出來啊？”陸清業故作詫異，聲音裏滿是戲謔：“她隻是想撩我然後被我拒絕了而已，我為什麼要把底牌拿出來？”
“不是這個！”經紀人“嘖”了一聲，打了下方向盤：“千程被造謠時，你當時不是分析過這個是宣苒那邊的行動嗎？那為什麼你也沒有去壓製那邊的行動？”
“因為——”陸清業聲音頓了下，眼底有了些笑意：“她不需要啊。”
“可是這——”經紀人話沒說完就被陸清業打斷了。
“還好你早就結婚了，不然你可找不到女朋友。”
“陸清業我看是你欠收拾。”經紀人語氣憤怒了起來，好一會兒，經紀人清了下嗓子道：“為什麼啊？”
“我已經說過了，她不需要。”陸清業的灰眸裏滿是得意，“而且她的解決方法顯然比我的更好不是嗎？”
他嘴邊的笑意更重了，仿佛想到了誰，“好像你們總是認為談戀愛時雙方是一體綁定的。”
“不是嗎？”經紀人有些茫然。
“不是。”陸清業笑意淡了些，“對於我們來說，不是。”
這話帶了點玄乎，搞得經紀人更煩了，他道：“那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