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鳶微微動了動,便覺得全身都痛的不行,點點頭說道:“伺候我沐浴呢。王爺人呢?”
“王爺已經起身了,現在在練武場練習,瞧著您睡的比較熟,便沒有將您叫醒。王爺吩咐說,早上時間充裕的很,叫您不必擔心,去宮裏請安,完全來得及。”
華鳶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皇帝是他的親生老爹,可不是自己的!有可能會對他包容一些,但是對自己!還是嗬嗬吧!
縱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裏照樣將自己批判的一文不值。
瓶兒過來將華鳶從床上扶起來,下來的時候,也是由著兩個婢女攙扶著的,心裏恨恨的將君羽卿罵了十來遍不止。隻覺得,這人在床上簡直就跟禽獸差不多。
每在地上走一步,心裏便暗暗咒罵著某人。
直到到了旁邊的耳房,華鳶才說道:“你們出去吧,這裏我自己來就行。”
瓶兒很想說一句,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能洗澡嗎?不過話還沒有問出來,就被白琴瞪了一眼給瞪過去了。
瓶兒瞧著華鳶,心裏也知道自己這個主子是個臉皮薄的,便也點頭說道:“是,王妃。”
不過,兩個人卻是都沒有走遠的,都在門口守著。縱然華鳶是吩咐他們二人要走遠些的,但是白琴和瓶兒也是擔心假如說發生什麼事情,她們又沒有守在門口,王妃如果出了事情,肅王還不將她們二人的皮給剝了?
華鳶一進了浴桶,便整個人都泡在裏麵,看著氤氳的水汽,心裏也是有些感慨的。上輩子那些不堪的經曆,在現在看起來,仿佛像是一場夢一般,她知道,自己現在正在經曆著的,才是最為真實的。這一切,來之不易,她會好好珍惜。
到底是惦記著要進宮請安,華鳶倒是沒有泡多久。隻一會兒,她便掙紮著微微有些吃力的從從裏麵爬起來,接著換上王妃的朝服,穿戴整齊了,才將白琴和瓶兒叫進來。
這是華鳶頭一次穿這樣的衣服,之前她還是德寧縣主的時候,也有誥命服,不過那個時候因為需要穿出去見人的場合並不多,因此華鳶幾乎都是不曾穿過的。
跟華鳶平時穿的衣服不同,這有著誥命品級的衣服,尤其是這個帶著王妃品級的朝服,整個兒便有一股子莊嚴的味道,叫人都不敢直視過去。
白琴隻覺得,自家小姐在這一刻,瞬間就變得讓人不敢直視起來。
從前,因著在華鳶麵前伺候的習慣了,倒是還敢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但是,麵對這樣的華鳶,她們能夠想到的也隻有臣服。
“王妃吉祥。”
華鳶點頭,吩咐道:“扶我過去,看看王爺吧。”
“是,王妃。”
接著,二人便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扶著華鳶朝著後院的練武場過去了。
練武場那邊還有一陣陣聲音傳過來,華鳶在門口停下來。前些天,她剛剛才在這個地方看過一次肅王君羽卿練武的場景,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第二次機會。
且細細感受一番,華鳶心裏也是覺得,這會兒站在這邊看著君羽卿練武,這心裏的感受跟那一天的時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看著君羽卿將劍收起來,華鳶走上前去,帶著微笑,給他擦了擦汗。
君羽卿卻是在她汗巾還不曾碰到自己的時候,便將她的手捉住,接著用自己的手握著她的手,將自己臉上的汗擦了個幹淨。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心裏總歸是惦記著請安的事情,便有些睡不著了,知道你在這兒練武,我便找過來了。”
華鳶的聲音柔柔的,經過昨兒一整宿的滋潤,現在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媚意。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風情,才更加讓人覺得沉溺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