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後,童遠的身影已經不在了,好像一切都回歸於平靜,唯獨床單上的那一抹斑斕,見證了一晚上的瘋狂和刺激。
我翻開身,手機響起了一陣短信提示音,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標記著童遠,應該是他趁我睡著的時候存上去的。
在家等我,忙完我帶你吃飯。
看著屏幕上這一句平淡無奇卻讓我有些激動的話語,我不禁笑了起來。
沒錯,他說過他要養我,可我卻不能,等到他興趣消散的那一天,我可就真成了丟心又丟人,還是得靠著年輕多賺點錢,等到走投無路的那一天,也不至於太狼狽。
看著身上的白色睡裙,突然想起原本的衣服被撕壞了,肯定是不能穿了,愁眉不展的時候,保姆提著一件白色的套裙走了過來。
“米小姐,這是你的衣服已經熨燙過了,早點也準備好了。”
“我的衣服?”
“是啊,前幾天童總吩咐準備的。”保姆看我有些發愣,便接著說道:“他說您可以換著穿。”
我有些詫異,還是小看了他,不知該說他是未雨綢繆,還是老奸巨猾。
我道了句謝,便換好了衣服,不大不小,就跟按照我的尺寸量身定做的一般,我心頭流過一絲暖意,跟保姆說了聲,便離開了。
到了紫荊花的時候,正好在休息室碰見了媚娘,媚娘看我來了,眉開眼笑的對我說:“怎麼樣,成了沒?”
我看著媚娘這幅熱忱的樣,好像對於我被童遠帶走的事絲毫都不在意,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我隻看到了錢錢錢。
媚娘見我不說話,便皺了下眉,“沒成啊?昨天你不是都被童總帶走了嗎?”
我聽媚娘這話,就順坡接道:“哪有那麼容易?”
媚娘在心裏尋思了一下,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便點頭說道:“以後你就專門招待童總,把他套在手裏,這輩子還愁吃喝?”
我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童遠指不定多少天能來一次,我要是光靠招待他來掙錢,那我不得賠死?要是這樣,我還不如直接讓童遠養我呢。
“媚娘,客戶您還是得給我安排,隻是不出台,和以前一樣就行。”
媚娘搖頭晃得和撥浪鼓一樣,說道:“那可不行,童總要是真看上你了,我可受不了,少幾天台費無所謂,真要是把童遠抓在了手裏,那點錢還算什麼?”
媚娘就跟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說到這份上,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當休息幾天好了,天知道童遠什麼時候會來,我就不信媚娘能放著錢不賺,讓我在休息室裏閑著。
其他姐妹都去上工了,我一個人在休息室坐著無聊,來的時候看見一樓大廳有樂隊唱歌,反正也沒事,我便拎著包走了過去。
還記得最初到紫荊花的時候,我就在一樓的大廳心不甘情不願的陪客人喝酒,一轉眼都成了這的頭牌,還真是有些諷刺。
“米蘭?”
我聽見有人叫我,扭頭一看,是安琪。
我認識她的時候,就是在大廳裏,當時她和幾個朋友建了個樂隊,每天都各個場子來回的躥,因為樣貌好看,媚娘還拉攏過想讓她進我們這個圈子,可被她拒絕了,那天晚上下班,我看見她開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走了。
我挺弄不明白她的,那麼有錢,幹嘛還每天跑場子,我要是她,就每天東奔西跑的逛商場,買衣服買到手軟。
“好久沒看到你了,樂隊散了?”我笑著跟她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