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還對童遠抱有一絲幻想,可當我看到他和林淺依那副親密的樣子時,我感覺心都快要碎了,胸口像是被一頂千斤重錘壓上了一般的沉重,讓我喘不上氣,滿腦子都是童遠對林淺依那寵溺的眼神,我還記得那晚,他認真的對我說,米蘭,我會對你好的,一想到這裏,我心痛的要命,明知道富人的公子哥濫情花心,可為什麼我還會這麼難過?我抬起頭,不想讓淚水掉下去,我承認我是喜歡他的,非常喜歡的那種,可當他親口說出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像是懵懂的孩子被人搶走了最心愛的玩具一般的苦澀和難過。
我站起身,擦拭掉眼角的淚花,不知為何,見識過人情冷暖的我,竟然會因為感情這種虛幻的東西傷透了心。
自嘲的笑了笑,我便轉身回到了休息室。
媚娘也在,但我發現,她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種表情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看見過了。
“米蘭,你是不是沒把童遠套在手裏?他來的時候我都沒注意,怎麼還帶了一個女人過來?”
我一怔,隨後笑道:“人家那麼大一個集團的總裁,身邊就我一個女人,我信,您信嗎?”
我隻能給媚娘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倘若讓她知道我和童遠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交集的那一天,她會不會因為失去一個金主,而心痛的死去活來?
媚娘想了一下,似乎也覺得我說得對,就換了張臉,笑嗬嗬的對我說:“米蘭啊,你可得加把勁,這童遠跟那些一般的富豪可不一樣,把握住了,連帶著咱們紫荊花都能沾上光。”說到這裏,媚娘又蹙眉說道:“童遠沒看出來你臉上的傷吧?”
我搖了下頭,從始至終童遠都沒看過我幾眼,那麼大一個美女就在他懷裏坐著,哪還有心思看我?
“那就好。”媚娘鬆了口氣,讓我在休息室待著,隨時準備接待童遠,短期內都不會給我安排客人,怕是被馬夫人弄的怕了。
雖然少掙了點錢,但我現在心情的確不適合去陪客人,聽說一樓大廳又來了一個樂隊跑場子,就準備過去看看,剛走出休息室,迎麵碰上了童遠的司機,虎子。
“米小姐,童總找你。”
聽著虎子的話,我有些詫異,蹙著眉站在原地不動,我不知道童遠找我有什麼意圖,更何況,在剛剛經曆過類似心碎的過程後,我並不是很想見到他,隻要他的樣子不出現在我的腦海,我有自信把那天晚上的事,當成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米小姐,這裏人多。”
我抬起頭看向虎子,我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我堅持,恐怕他就不是請我過去了,要不然,也不會提醒我這裏人多了。
我對虎子點了下頭,不想去見童遠,可又不得不見,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悲哀了。
還是那輛黑色的奔馳,虎子打開車門,我正好能從側麵看到童遠堅毅的麵容,“童總,您”
“上車。”童遠打斷了我的話,冷冷出聲。
他沒有看向我,但我卻從言語中,感受到一絲不容置否的態度,不知是害怕還是為了什麼,我竟坐了進去。
虎子關上車門後,便站在車子的一側沒上來,車子裏隻有我和童遠兩個人,他低著頭看著腳麵下紅色的絨毛毯子,半晌也不說話,沉悶的氣氛讓我有些壓抑。
我幹咳了一聲,說道:“童總找我有事?”
童遠嗯了一聲,抬起頭看向我,麵無表情的說道:“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蹙眉,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回答過他了,並且,他當場也說出了我的死活與他無關的話,我不明白,他為何今天還會來找我。
“童總,這個問題,我想我不需要在回答了。”我的語氣十分堅定,如果今天沒有看到童遠和林淺依出現在一起的那一幕,我或許還會因為童遠對我的放縱而感到一絲興奮,但現在,我整個人就如同在三九寒天被披頭澆上了一盆冷水。
童遠似乎早就知道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反倒讓我有些慌亂,我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片刻後,童遠突然出聲:“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裏工作下去嗎?”
我一愣,笑著說道:“童遠的話我沒聽明白。”
童遠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有些人恐怕不會讓你活的那麼安穩了。”
“什麼意思?”我蹙眉。
“沒什麼意思,李榮興之所以棄卒保車,是因為他被調查組嚇壞了膽子,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自然會從頭到尾調查此事,到時候,一定能發現他弟弟對你做的事,我有能力保下李榮興,但我卻沒那麼做,而是將矛頭指向了他弟弟,你覺得,他會想不通這裏麵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