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氏也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因為工作的性質,我幾乎是除了張華之外和江文軒接觸最頻繁的員工,身為秘書,我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能聽到,不知是江文軒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還是我這個秘書當的失職。
不過想來也是,江文軒才三十出頭,正是男人發展事業的上升階段,而江氏又是上市公司,諸多合作和發展步伐都與領導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江文軒怕是除去工作的時間,也沒有多少功夫能顧忌私事,他這樣的男人,事業顯然在愛情之上,我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領導的感情問題,跟我自然是沒有關係,我還有工作要忙,也沒和餘雅多聊幾句,回到辦公室,整理了一下工程部送來關於療養院建設的文件資料,李茂雖然走了,但工程部比李茂有能力的人也不是沒有,他能當上部長,完全是因為在江氏的時間較長。
像江氏這種家族性企業,能力固然重要,資曆也非同小可。
快下班前,童遠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他說有事要忙,讓我在家裏等他回去,我有些擔心像昨天一樣,我等了一晚他都沒能回來,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問他。
“我盡量回來,事情很多,我需要時間處理。”
我第一次在童遠的口中聽到了這種類似於沉重的聲音。
他給我的印象,始終都是一個陰謀家,控製者,在他製定的遊戲中,掌控全局從未輸過,我想是他的公司出了什麼狀況,便沒在追問,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早就應該想到,童遠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每天都陪在我的身邊,可我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落,按理說,我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是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童遠的出現,讓我感受到了關懷和溫暖,即便他的方式方法與常人不同,但也不能成為我忽略的理由。
老話說的沒錯,得到的越多,就害怕失去的越多。
我站起身,看著那盆擺放在辦公桌前的登山頂,我已經很多天都沒有給它澆過水了,可它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無人問津的狀態,即便沒有水分,也能生長的茁壯。
與它相比,我已經很幸福了,至少我不用煎熬在四季的變遷當中,沒有枯萎的哀傷,綻放的快感和凋謝的落寞。
下班的時候,我走出了辦公室,餘雅在辦公桌前收拾著東西,見我出來,便叫了我一聲。
“米蘭,你等我一下。”
我聽著餘雅的話走了過去,她拎著包繞過辦公桌走了出來,拉著我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晚上有事嗎?過幾天是張凱生日,我想去商場給他條件禮物,又怕自己挑不好,你要是沒事就陪我去吧。”
餘雅口中的張凱就是她的那個大學同學,她跟我說過,兩個人接觸的還不錯,已經正式的在一起了,我一想起童遠也不在家,回去了也沒什麼意思,就點頭答應了。
我和餘雅走出江氏大樓的時候,就看見童遠的那輛車停在了一側的馬路旁邊,虎子顯然是看見我了,從車裏下來後,便奔著我走了過來。
我故作驚訝的對餘雅說道:“瞧我這記性,你在這等我一下,我東西落在辦公室,很快回來。”
餘雅說了聲好,我轉身走進江氏大樓,從一側的安全通道走了出去,虎子也跟了過來。
“米小姐,你這是?”虎子不明白我的意思,出聲問道。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他說:“我跟同事要去商場買點東西,被她看見不太好。”
我倒不是刻意躲著餘雅,隻是她的那張嘴實在是太愛八卦了,要是被她看見有豪車接我,保不齊都會傳到同事的耳朵裏。
虎子一聽我的話,也明白我什麼意思,便點了下頭,“好,那我就在後麵跟著米小姐。”
我說了聲謝謝,沒拒絕虎子的請求,畢竟他是童遠派來保護我的,黃文中不可能一擊不成就徹底放過我,如果讓虎子離開,我恐怕就陷入了危險當中。
我讓虎子盡量別靠近我們,還是有些擔心餘雅發現什麼。
“米蘭,你說我送他一件什麼禮物呢?”我和餘雅走進商場後,她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搖著我的手臂問道:“快幫我出出注意吧。”
看著餘雅一臉糾結的樣子,我笑著說道:“禮物代表的是心意,隻要是你送的,他都會喜歡。”
“也對哦。”餘雅想了一下,笑吟吟的對我說道:“讓你陪我來商場,就是我最明智的選擇,要不然,指不定得累成什麼樣呢!”
餘雅似乎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其實她很聰明,隻是受過一次感情的傷,所以才顯得這般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