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海詐騙已成定局,眼下的情況就是把這件事彙報給江文軒,由他定奪。
走到辦公室前,敲了下門,聽到江文軒的聲音,走了進去。
“有事?”江文軒笑著開口。
我點了下頭,遲疑的開口道:“江總,經過調查,孫文海利用手中權利,與在外中介公司簽訂保密合同,輸送人員到江氏工作,實為詐騙。”
“你說什麼?”江文軒蹙起眉道:“有證據嗎?”
“有。”頓了頓,我接著說道:“我在孫文海辦公室的保險櫃下麵發現了一個暗格,暗格中有大筆現金,和幾份保密合同,證據確鑿。”
江文軒麵色一沉,手指敲打著桌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冷笑道:“恐怕這件事和王鬆林也有關係吧?”
“沒錯。”
人事部有關於公司中層領導的家庭關係,孫文海和王鬆林屬於親屬,在江氏不是秘密。
“孫文海勾結中介,夥同王鬆林一同詐騙,但是現場隻有孫文海犯罪的證據,王鬆林的沒有發現。”
江文軒點了下頭,看著我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至少在沒能找到王鬆林犯罪的證據時,不能宣揚出去。”
“您放心,張助理把所有知情的保安聚在了一起,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沒人會說出去。”
看著江文軒布滿怒意的麵容,孫文海和王鬆林這兩個公司的蛀蟲,肯定是要玩完了。
或許在孫文海看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但他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隻能怪他太過跋扈,要不然,小王也不會冒著風險來找我告狀。
江文軒沉思片刻,出聲道:“這件事讓張華盯著,你脫身出來,我會聯係警方暫時控製住孫文海,不怕他咬不出王鬆林。”
我一愣,看著江文軒麵露擔憂的目光,知道他是為我著想,畢竟這件事捅出去,孫文海和王鬆林即便在獄中,也會記恨著我,倘若有一天出獄,第一個就會找我報仇。
攥了下拳,這件事是我把張華拉下水的,在這個關頭,我不可能把事情都壓在他的身上,剛準備拒絕,便聽江文軒疑惑出聲:“從檔案室調取中層領導保險櫃的鑰匙,需要我的批準,你是怎麼拿到的?”
話音剛落。
我麵帶歉意的開口說道:“江總,是我冒用了您的名義,李主管才拿給我的。”
江文軒微蹙雙眉看向我道:“你越權了。”
心頭一頓,江文軒說的沒錯,不管我出自什麼樣的心理,越權在大企業裏都不是小事,很容易給領導一種喧賓奪主的感覺。
“江總,我錯了,您罰我吧。”我低著頭誠懇說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不管您怎麼罰我,都毫無怨言。”
“算了。”江文軒搖了下頭,開口道:“抓到孫文海詐騙的證據,也是你的功勞,功過相抵,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了。”
一聽這話,我神色一怔,抬起頭看著江文軒波瀾不驚的麵容上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不由得暗自感歎。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江文軒還是想讓我置身事外,心頭一暖,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色,兀自搖頭。
這件事恐怕不管我怎麼說,江文軒都不會讓我參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再拒絕,就真是不識抬舉了。
“江總,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
我應了一聲,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江文軒的動作很快,身為集團領導者,雷厲風行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短短兩天,不單孫文海認罪伏法,王鬆林也被警察帶走,在他的辦公室裏沒有搜出任何關於他犯法的證據,但是在他家裏搜出來將近三百萬的現金和幾份與孫文海分賬的文件。
看來,王鬆林一直都在防著孫文海,要不然,分賬這種要命的文件,怎麼可能留在家裏。
他自以為很聰明,就算出了事也能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卻沒想到,最後害了他的,竟然是他自己。
張華在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腦子裏隻有一句話。
多行不義必自斃。
經過幾天的訴訟,案件已經移交司法機關,孫文海和王鬆林至少要在監獄裏蹲上二十年,等到他們出來,都成了白發蒼蒼的老頭,我也就不用擔心,他們會找張華麻煩。
江文軒針對此事,讓張華聯係各大媒體,專門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在會上明確指出,江氏用人不善,代表江氏全體高層向公眾道歉,並且,將通過一切途徑,找到受騙民眾,江氏會盡最大努力做出補償,或者,為受害民眾提供工作。
江文軒說完這些話,向我打了個眼色,會意後,我看向在場的人笑著說道:“各位媒體朋友,今天的發布會到此為止,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