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隻要踏入夜場,就會隨著燈紅酒綠彌漫著荷爾蒙的氛圍開始沉淪,為了生存,被逼無奈的沉浸在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當中無法自拔。
可沒想到美玲為了我竟然付出了這麼多。
我從未後悔過有她這樣的朋友,能夠彼此依靠,彼此幫助,倘若沒有經曆過醉生夢死的糜爛,根本體會不到我對美玲的感情有多麼濃烈。
這種感情早就已經超脫出友情的範圍,它可以讓一個人在受盡苦難,滿身疲憊的時候,不加防備的褪去束縛,簡單的靠著她的肩膀,訴說衷腸。
它沒有生命珍貴,卻讓我向對待生命那般珍惜。
可無論美玲有什麼樣的理由,麵對出賣,我都沒辦法說服自己這顆瀕臨崩潰的心,無動於衷。
鑽心的痛處讓我恍如一具徒有軀殼的行屍走肉,布滿淚痕的麵容上有些蒼白,蒼白到猶如病色。心裏更是心疼美玲。
“上車吧。”
童遠的話將我的思緒從風中扯回,抬起頭看著他,好想問他一句,我能相信你嗎?
可話到嘴邊,卻梗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點了下頭,童遠攔著我的腰間,坐上了車。
沿途一閃而過的風景,甚至都沒能讓我看的清晰,就隨著遠方變成了一點,連同著那份卑微到塵埃裏的情分,也漸漸模糊,直到在視線裏消失不見。
下車後,看著眼前已經記不得到底有多久沒能回來的豫園,麵色一怔。
童遠說送我回家,可為什麼我在看到車子停在豫園門口的這刻,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
甚至於,理所應當,本應如此。
攥了攥拳,即便我在心裏如何對童遠不滿,可不容置否的是,當我得知這棟別墅中除了我,沒有別的女人住過的時候,就已經把這裏當成一處藏在心裏的家。
走進別墅,王媽聽到聲音,轉過頭看著童遠說道:“童總,您回來了。”
童遠應了一聲,沒在言語。
王媽在看到我時,笑著說道:“米小姐。”
我笑著點頭,也許是童遠和他身邊的人太過冷漠,在這棟沒有生氣的別墅中,對於王媽,我特別親切。
王媽接過童遠脫下的西服後,出聲說道:“童總,飯菜有些涼了,我去熱一下。”
“好。”
童遠拉著我的胳膊走到了沙發旁,他坐下後,看著站在原地的我,蹙起了眉。
我攥了攥拳,看著他道:“謝謝你。”
不管怎麼說,童遠畢竟救了我,要是沒有他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淪為一具屍體了。
“我說過你不需要對我說這些。”童遠蹙起的雙眉緩緩鬆開,輕聲道:“隻要你聽話,別在胡鬧,就足夠了。”
我心頭一頓,童遠的話讓我很不舒服,倘若今天沒有發生黃文中這樣的事,我是不可能跟他回豫園的。
他和林可之間甜蜜的樣子就如同一個疙瘩般纏在我的心頭上。
我很想問問他,在他心裏,我到底要怎樣做,才不算胡鬧?
可一想起今天的事,我咬著牙咽了下去。
童遠見我默不作聲,看了看我,沒在言語。
他突然變得沉默,讓我有些詫異,卻不知該從何問起,一時間,兩個人相視無言。
好在王媽熱好了飯菜,讓這種尷尬的局麵發生了變化。
“吃飯吧。”
童遠輕聲說道。
我點了下頭,起身時,脊背處一陣灼痛,疼得我不禁出聲。
“怎麼了?”
童遠驟然變色,目光中滿含擔憂。
心頭一暖,我咬牙說道:“沒事。”
可渾身的疼痛感讓我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童遠抱起我的身子走上了樓,在拐角處對樓下的王媽喊道:“給醫生打電話,要女性。”
看著童遠剛毅的側臉露出沉重的表情,內心的情緒煩亂不安。
我從未質疑過童遠的對我的愛,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一次次的傷害於我?
他就不擔心,時間久了,我對他的愛,會隨著傷痛漸漸磨滅?
躺在床上,童遠側開我的身子,從腰間將衣服向上褪去。
我有些局促的看向他道:“你幹嘛?”
“閉嘴。”
童遠冷聲說道:“如果感染了,等不及醫生過來,到時候傷口發生潰爛,你這輩子就隻能躺在床上了。”
看著童遠沉重的麵容,我心頭一頓,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沒在言語,默認了童遠褪去了衣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