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仿佛得到了童遠全部的身心,不論是工作還是其他,童遠都不會超出在我能看到他的視線之外。
聊天時,他會笑著說我,即便我臉色不悅,卻還是在心裏麵盛滿對童遠的愛意
吃飯時,他會笑著喂我,即便我表麵拒絕,卻還是在動作上默認了童遠的方式。
睡覺時,他會笑著看我,即便我假寐閉眼,卻還是在注視中感受到童遠的關懷。
這種由心而發的安全感,蔓延了我整個心房,讓我欲罷不能,沉浸其中。
清晨起床,看著窗外灑進來的陽光,這已經是我住在豫園的第八天了,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好像昨天才是第一天。
童遠昨夜忙到很晚,以至於每天早上都會拄在側臉看著我醒來的他,直到現在都沒能醒來。
側起頭,仔細的觀察著這張我早已牢牢記在心裏的容顏。
不知是我起伏的動作,還是童遠也快要睡醒,闔上的雙眼在我側起頭的下一秒,緩緩張開。
“醒了?”我學著以往童遠的口吻,笑著說道:“時間還早,再睡會。”
童遠揚起嘴角笑了笑,“我現在不想睡覺了。”
聽到這話,我稍顯一愣,看著童遠臉上的麵容浮現了笑容,心頭一頓。
“我想睡你”
說著,他攔過我的腰間,將我抱在了懷裏。
脊背處的傷口已經結痂,童遠的動作隻能引起輕微的痛意,並不礙事。
感受著童遠柔和的目光隨之變得火熱,我連忙推開他的手臂,輕聲道:“要聽醫生的話。”
童遠麵色一沉,我知道他是裝出來的,笑著打趣:“我起床了,你自己躺著吧。”
下床後,我一本正經的看向他道:“多吃黃瓜,祛火。”
說完這話,看著童遠作勢便要下床的動作,連忙跑進了浴室,從裏麵將門關上。
抿嘴直笑。
終於找到一個既能刺激他,又讓他無力反駁的機會,要是不好好利用,也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洗漱完畢後,童遠穿著一身家居服在房間等我,看著我笑道:“還以為你會躲在裏麵不出來呢,還好家裏房間多。”
看著童遠一臉戲虐的表情,我咬了咬牙,故作不解的說道:“有毛病吧,誰沒事躲在浴室裏待著?”
說著,我側開身子,趁童遠不注意跑到了門口。
把著房門,我笑著轉頭故意說道:“快去刷牙,小心熏到我。”
童遠一聽這話,故作凶狠的走了過來,我連忙把門關上,奈何力氣沒有他大,沒兩下我便敗下陣來。
童遠摟著我的腰,將嘴巴湊了過來,“聞聞,有味道嘛?”
“沒有。”擔心童遠會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幹出點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討好道:“特別香。”
“是嗎?”
“沒錯。”
話音剛落,看著童遠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表情,我頓時就後悔了。
下一刻,他便貼著我的唇邊壓了上來,火熱的長舌湧進了我的嘴中,雙手也不規矩的在我身上輕輕摩擦。
感受著渾身滾燙的升溫,身體發生了變化,在理智近乎被磨滅的前一秒,連忙推開他的身體,嬌嗔出聲:“不行”
看著童遠的雙眼變得炙熱,擔心他在欲望慫恿下而忽略醫生的囑托,想了想,便輕聲說道:“真不行,那個來了”
童遠麵色一沉,像是孩子摔倒後沾滿塵土般的不悅,喘息了片刻,才點頭說道:“吃飯吧。”
“好。”
我應了一聲,裝作無事的和童遠走下了樓,卻在心裏暗歎自己的機智,終於騙過了童遠一次。
這幾天裏,江文軒給我打過幾個電話,每次都是噓寒問暖,絕口不提工作的事,算了下時間,距離江氏推廣美容行業的項目隻剩下五天,我身為項目的負責人,卻沒為這個項目付出多少,心中有愧。
更讓我無地自容的是,這個項目關乎著江文軒的處境,麵對他的恩情和好意,我口口聲聲說要用工作來彌補,卻在這件最重要的事上,費的心思恐怕連調研小組的成員都趕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