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林可那件事發生之前,我或許還會因為忌憚童遠的手段,而不敢用這樣的方式麵對於他。
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突然明白過來,之所以在以往的那些日子裏會被童遠牽著走,牢牢的控製在手裏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把自己擺在被動的位置上,處處低他一頭,即便有過爭吵也會在短時間內,因童遠的手段而委曲求全,所以才會形成,每次我見到他時,就會在心裏產生慌張的念頭。
但現在,我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可怕他的。
不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工作上,我都不需要他的幫助,而他從始至終,除了傷害,好像也並未給予過我什麼,那一份卑微的愛,早就隨著那麼多女人被平分的一幹二淨。
欠他的我早就還清了,先後兩次連命都不顧的舍身救他,我並不虧欠他什麼,倒是他,欠我一個解釋。
倘若如此,在他麵前我還要低上一頭,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就像是籠中的鳥雀,任憑如何揮動翅膀,都隻能在有限的範圍內無法脫身。
這樣的日子,和在紫荊花的時候有什麼區別,無非是從一個深淵中跳了出來,從而墮入了另一個深淵。
從今天開始,我和他是平等的,不需要在看他的臉色,也不需要在聽從他的話語。
童遠和林淺依走後,江文軒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若有所思道:“還繼續嗎?”
一聽這話,我笑著點頭,“當然,難得有一天空閑的時間,就算學不會,也當做是鍛煉了。”
說著,我看向江文軒,隻見他麵帶微笑的點了下頭,手握著球杆像之前那般放在了我的手上。
畢竟這是在沒見到童遠之前就已經說好的事,倘若我因為童遠的出現,而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豈不是又被他所左右的了一次?
再者說,那天夜裏,江文軒曾親眼看到童遠拉著我的手臂,再加上在江氏樓下童遠找我的那次,即便我什麼都沒說,江文軒也能看出端倪,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又怎麼能掌管江氏這樣的企業。
我很感激江文軒並未因此而詢問於我,更何況,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打個球而已,有何不可。
江文軒邊我教我拿球杆的姿勢,邊告訴我打高爾夫需要注意的事項,我聽得一頭霧水,對於江文軒所說的那種名詞一概不知。
可見他興致勃勃的對我說著這些,我又不好麵露難色,隻能裝作聽懂的樣子,隨著他的話笑著點頭。
“你站在旁邊看著,我給你做個示範。”
聽見這話,我笑著點頭後,退後了兩步,江文軒拿起球杆,在發球區的範圍來輕輕的揮動兩下,隨後便將球杆像後掄起,揮出時,高爾夫球帶著勁風般的飛了出去。
在空中飄蕩了幾秒後,便落在了地上,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球的位置,隻能通過球童的手勢,加上江文軒的解釋,才能聽得明白。
江文軒將球杆立在地上,待發球區上重新擺好了一枚球後,才笑著說道:“好久不打,手生了。”
聽到這話,我笑著說道:“怪不得剛才龍總不和您打,您太謙虛了。”
剛才的那杆球,我已經從洞口周圍果嶺區域間的照相設備看到了結果,雖然沒能進洞,但也隻停留在果嶺的周圍,一杆能打出這個效果,江文軒的水平和專業的相比都不逞多讓,畢竟高爾夫這個運動,可以連續揮杆。
看著江文軒因為運動,額頭上溢出了些許的汗水,我將休息區的白色毛巾拿了過來,“江總,擦擦汗,這個天氣容易著涼。”
說完這話,江文軒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額頭上的汗珠落在了臉上,在陽光的籠罩下,顯得晶瑩剔透,他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如同被施了粉黛了一般,透發著一抹暖人的光彩。
“謝謝。”江文軒笑著接過毛巾,溫和的雙眸帶著柔情的目光,絲毫都不閃躲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眉宇間清澈四濺的喜色,瞬間便蔓延了兩側的臉頰,麵容上無一不透露著一抹愜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