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趁著月色好好的放縱一次,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各種心酸和不滿。
本以為憑借在夜場中練就的那一身喝酒的本事,足以讓我在麵對顧迪和王叔的時候,也不逞多讓,可沒想到的是,半瓶酒剛喝下去,我就忍不住胃裏翻滾的情緒跑去了洗手間。
直到將胃裏的東西全吐了出去,我才拄著牆麵,走到了水池邊。
看著鏡子裏熟悉的麵容,我深吸口氣,洗了把臉,轉身時,卻看見有人站在我的身後。
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看清楚顧迪後,我才撫著胸口笑罵著道:“你想嚇死我嗎?”
“哪能啊。”顧迪笑了笑,說道:“我來看看你。”
“看我也不能進女廁所啊。”我白了他一眼,“什麼毛病。”
說完這話,我便繞開顧迪的身旁,走了出去。
顧迪從身後追了上來,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幹嗎?”我扭頭看向顧迪,“你喝多了?”
顧迪笑著搖頭,“是你喝多了。”
我撇了撇嘴,“喝多這種事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
“那你吐什麼?”
聽到這話,我咬牙死撐,“肚子裏沒東西,喝的有點急,就吐嘍。”
“行了。”顧迪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我的胳膊往前走去,“該回去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十二點了。”
我試圖抽出胳膊,見無果後,便出聲說道:“甭管幾點,我又不是起不來床,你快放開我。”
說著,我就像是撒酒瘋般的扭捏著身子,想從顧迪的手臂裏掙脫出來。
“米蘭!”顧迪見狀喝了一聲,我當即便愣了一下。
自從我認識顧迪以來,他從來都沒對我吼過,隻見他扭頭說道:“回家,不能再喝了。”
我很想反駁,可梗在嗓子裏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任由著顧迪拉了出去。
老板見我和顧迪走了出來,便笑著說道:“怎麼樣,沒事吧?”
我正準備說沒事的時候,顧迪便搶先說道:“老板,今兒這酒是喝不成了,我這朋友喝酒上頭,改天吧,改天我晚上單獨過來,帶著女人也和不痛快。”
老板笑著點頭,“那就改天,你送她回家吧,小姑娘這麼年輕,還是少喝點酒。”
顧迪應了一聲後,正準備把賬結了,可老板卻推脫笑道:“算了,菜都沒上來你這朋友酒喝多了,正好我也餓了,就當給我自己做的,回去吧。”
顧迪道了聲謝,便拉著有些不情願的我轉身離開。
把我送上車後,顧迪也坐了上來,至於代駕,顧迪壓根沒找,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一口都沒喝。
幫我係好安全帶後,他扭頭說道:“頭疼嗎?”
我搖了下頭,笑道:“我真沒喝多,就是時間長不喝酒,有點沒太適應。”
顧迪一聽這話,也明白我是什麼意思,擔憂的麵色舒緩了許多。
在夜場生存過的女人,哪有不能喝酒的呢。
靠在後麵,顧迪便發動了車子。
這個時間,街道上早已寂靜一片。
畢竟是北方城市,天氣這麼冷,連跑出租的司機都少了許多。
看著車窗上沾染的霧氣,我想了下,扭頭對顧迪說道:“你回來不是要建寶來分部的嗎?怎麼樣了。”
顧迪一聽這話,笑著說道:“差不多了,具體細節都處理好了,隻要政府批文一下,馬上就能動工。”
我點了下頭,這幾天裏顧迪基本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我真怕傷了他的心,又耽擱額他的事。
愣神之際,便見顧迪便扭頭說道:“怎麼?是不是想跳槽了?”頓了下,顧迪接著說道:“沒問題,我舉雙手歡迎。”
說著,顧迪鬆開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作勢舉了一下,我連忙拍了他一下,出聲道:“開著車呢,你不要命,我還沒活夠呢。”
顧迪笑了笑,把手落在方向盤後,接著說道:“怎麼樣?考慮一下唄,之春分部的負責人還沒定呢。”
我聽聞一愣,上次江氏和寶來重新合作的時候,不就是寶來集團駐之春省的負責人來談的合作細節嗎?
將心裏的疑惑說出去後,顧迪笑著說道:“那不是你沒來嗎?再說了,之前那不過是駐事辦,主要就是為了處理一些和之春省有關企業的合作關係,怎麼能跟分部的負責人比?”
我笑了笑,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跟別人搶飯碗了。”
就算顧迪開出比江文軒優厚十倍的條件,我都不可能離開江氏,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