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要把會議定在今天,完全是因為米蘭。
通過馬景年妻子的那件事,米蘭在紫荊花肯定是做不下去的,在這個時候,我向她拋出橄欖枝,她心裏一定感恩戴德。
這是我的目的,但我想要更加穩固這個目的,讓自己的形象在米蘭心裏根深蒂固,還需要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就是馬景年。
馬景年的妻子在夜裏偷襲米蘭,這件事對米蘭的影響一定不小,而通過我剛才和馬景年的談話,米蘭一定能看得出來,我是在替她出頭。
這是種學問,讓人為之己用的學問。
米蘭在聽到馬景年這樣的話時,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看得明白,是因為我,才會讓馬景年對她如此。
“馬主任,您不用這樣,我沒什麼事,倒是令夫人受了傷。”
馬景年搖著頭道:“那個婆娘整天囂張慣了,吃點虧也好。”
“雖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我們在一張床上躺了那麼多年,那一百萬再加上一塊漢白玉,足夠讓她把牢底坐穿,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毀了啊!”
米蘭聽著馬景年的話,麵容上的波動很大。
終歸還是個小姑娘,受不了別人這樣的哀求。
“馬主任,您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追究,隻是馬夫人那裏”
米蘭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知道,這件事隻有我才能幫得上忙。
馬景年的目光也挪了過來。
我想了下,便說道:“既然米秘書不追究,這件事我自然會幫馬主任解決,但由於案件已經移交給司法機關,我能做的,也隻是從中活動,減輕量刑。”
馬景年感激著道:“江總,有您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鏟除李茂隻是馬景年來這裏的目的之一,現在問題都解決了,我便讓張華送他離開。
“江總,謝謝您。”
我聽著米蘭的話笑著說道:“謝我什麼?”
“謝謝您收留了我,還為了主持公道。”
看著米蘭滿臉感激,我突然有種罪惡感,畢竟她是無辜的,隻是因為我和童遠的爭鬥才卷進了其中。
但現在事已至此,想要彌補也隻能看以後了。
我笑著說道:“你不用有其他顧慮,江氏從來不養閑人,我留你在公司是覺得你能勝任這個職位,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的想法錯了,我一樣會把你從江氏踢出去,所以,你要努力。”
米蘭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我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股難以言狀的決然。
這個女人,恐怕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堅強。
臨近下班,我讓張華通知米蘭,晚上有個飯局需要她作陪。
其實這個飯局,是我編造出來的。
卓雅集團已經被童遠搶先一步,我現在做什麼都是無用功,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出擊。
我想看看,當米蘭見到童遠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態。
但凡他們兩人其中一個對彼此有意,都將是我製衡童遠最好的籌碼。
上車後,沒一會就看見張華帶著米蘭走了出來。
這麼遠距離一看,倒真是覺得米蘭這個女人不太一般。
她的樣貌的確出眾,但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美麗的女人見的太多,可米蘭不同,她的身上似乎帶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即便是在夜總會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沒能消磨。
是什麼呢?
我想了下,直到米蘭坐上車才明白過來。
本真。
她的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本真。
即便她站在你麵前說著滿是漏洞的謊話,也會讓覺得和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