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真香怪的陳致遠按照袁芮琀的話,先正常去上課,然後午休的時候去學生會辦公室找她。
“好無聊......說好學院艦會讓各國學校實現更多元和自由的教育思想與實踐資源交換的來著?”
本來還以為新世界的學校會教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結果除了曆史和政治課本有點不同以外,其他都大同小異。再就是語文課本裏涉及到了一些新世界天災劇變之後的新思潮,但是不會對答題套路有什麼影響。果然種花特色要堅持一百年。
這些知識和自己高二學的並沒有什麼卵區別,雖說一到高考完的暑假就全忘記了,但是畢竟還是認真學過的,因此稍微複習一下又是一條好漢。
等到了中午。
數學華老師的課,根據殘留的一點記憶,是必拖無疑的,短者十分鍾,長者半小時。
今天還好,僅僅拖了一刻鍾而已,肯定不短,但在華老師的戰績裏肯定排不上號。
如果是前世,這種老師一定會被學生各種風評謀殺,因為那時隻要老師拖堂超過十五秒,那全班人就吃不上飯。
但是在這個世界就沒有關係,就算搶不到食堂又便宜又好的食物,也大可以出去吃,反正下午是不上課的,隻用來社團活動。
從這裏看,世界還是變化很多的......
陳致遠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門的時候正在心裏憶苦思甜,一記強有力的衝擊打斷了他的思路。
一坨重達零點一噸的肉在陳致遠身後高高躍起,狠狠落下,壓在他的肩膀上,差點把陳致遠帶翻。
“狗東西,下來!”
“不要那麼凶嘛,致遠。”背後的人笑嘻嘻放開陳致遠,“今天吃什麼?”
“不知道,看看有點什麼。”陳致遠覺得無所謂。
背後這人叫馬海洋,陳致遠的朋友,身高一米八,體重零點一噸,穿衣服很沒品,兩件外套一個冬天那種。他好像什麼都懂一點,包括食堂每日菜譜。盡管食堂每日菜譜都不同,他還是能知道。
“今天......”馬海洋說著抽了抽鼻子,“一樓有鐵板牛扒蓋飯,還算不難吃;二樓今天全是垃圾玩意,難吃的一筆,就算你一定要去我也絕對不去。三樓關東煮今天有牛筋丸,那個不錯。”
“你為什麼都知道,狗鼻子嗎?”
“怎麼能叫狗鼻子?我這是對空氣中的氣味分子進行有規律的收集、分析和對比!”
由於馬海洋他牛扒蓋飯、牛筋丸關東煮都想吃,所以陳致遠提議自己去樓上買兩份牛筋丸,而馬海洋去一樓買兩份牛扒蓋飯。
就在他站在關東煮窗口排隊,看著自己前麵的隊伍越來越長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盯著他看。
把頭向左轉八十度,看到了白色羽絨服和超過肩膀高度的頭發。
“會長大人......你......有何貴幹?”
“不是說讓你去找我的嗎?”袁芮琀有些不滿,“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來,結果你在這裏?”
“這......飯總要吃。”
“別吃了,我給你準備了,直接走。”
“哎——”
陳致遠並不重,而袁芮琀的力氣又出乎意料地大,居然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這男的是誰啊?”
“那不是我們學生會主席嗎?”
“怎麼回事......”
“咳咳。”一個穿著長衫(新時代這樣的打扮已經不多見了),帶著圍巾,活像六十年代文藝青年的男生清了清嗓子。他戴著一副小圓眼鏡,臉色很白,腳步飄飄,看起來複古、博學而且腎虛。
他開口了,聲音有些老,慢慢的:
“還請諸君莫驚慌,
在下識得少年郎。
此人名喚陳致遠,”
說到這裏,抽了一雙食堂筷子筒裏的木筷子在不鏽鋼的桌上一拍,好似說書先生:
啪——
“原是一中頭號老色狼。”
大家轟然地笑。這男生做了個“靜一靜”的手勢,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