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煙,憋的難受了,林石頭才慢慢吐出來,他的眼前世界被煙霧彌漫,也不知道怎麼了,林石頭就想讓她做了自己的女人。一個一個煙頭被丟在林石頭的腳邊,雖然有換氣,房間裏的煙氣還是嗆的人難受,韓惠清咳嗽著醒來,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床邊的袋子,然後看見了一張在煙霧裏模糊的臉。
“你回來了?”
\t “恩,給你買的衣服,你看看,穿上合適不?”林石頭的臉微微的泛紅,他在去買內衣褲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尺寸,鬧了個笑話。
韓惠清笑了,她看著林石頭,這一次她倒是乖巧的拿了衣服進了洗手間去穿。一件灰色的運動服,還有白色的內衣褲,很中規中矩的衣服,看著牌子,三百多的價錢,韓惠清哭笑不得,她最不喜歡穿的就是跟校服一樣的運動服,尤其還是褲子。她自從懂事後,就不肯穿褲子了,她覺得那是男人該穿的。這一次,韓惠清猶豫了下,將衣服穿好走了出來。
林石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韓惠清,他咧嘴笑了,一口白燦燦的牙齒,他說:“很好看,你的頭發紮起來就好了。”
忘記買束發的東西了,林石頭大手抓了下寸頭,他想了想,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韓惠清看著那盒子,突然咯咯的笑著。竟然是避孕套,韓惠清笑的全身沒有力氣,她的手拍打著林石頭的肩膀,她說:“石頭哥,你該不是讓我用這個紮頭發吧?”
林石頭的臉紅的更厲害了,他顫抖著手塞回兜裏去,靜靜的看著韓惠清笑紅了的臉,他伸出手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抱裏,後來,韓惠清找到一截布條將頭發束了起來,這樣看著,倒是精神很多,人也靚麗了些。
“幹嘛總是看我啊?”韓惠清對著林石頭吐舌頭,林石頭笑著,抿唇也不說話,他將他提來的一個袋子打開,推到韓惠清麵前。是一袋子零食,花生,瓜子,薯片,還有女孩子吃的巧克力和水果幹。
韓惠清伸手拿了一盒德芙巧克力出來,她揚了揚忍不住笑著的問林石頭:“都給我的?”
林石頭點頭,他將盒子拿過去打開,放到韓惠清麵前,那些心形巧克力一顆一顆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在裏麵排列著。韓惠清的眼睛濕潤了,她抬頭看著林石頭。
“巧克力是用來吃的,不是看的,吃吧。”
“我舍不得吃。“韓惠清哽咽的說著:“你對我真好,很久沒人對我這麼好了。”她說的是真的,發自肺腑,自從她脫離開家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她的生活就顛倒了,一有錢想的不是吃,而是嗑藥,他們有了錢花天酒地,一群人,渾渾噩噩的。韓惠清苦笑了下,是的,她也是渾渾噩噩的,她已經被毀了。伸手拿出一塊巧克力,她遞到林石頭的嘴邊,對著他微笑:“謝謝你。”
林石頭沒想到她會拿第一塊給自己,他張口咬住巧克力,絲滑纏繞上他的舌尖,他抬頭輕輕的親了她額頭一下。那一天,他們一起吃了那一盒巧克力,兩個人躺在床上,一個人一塊,慢慢的含著,化了。兩個人慢慢的品味著這一份濃鬱的甜蜜。
前方的路或許是迷茫的,看不透霧靄,韓惠清靜靜的依偎在林石頭的身邊,他是對她真的好,看林石頭的眼神,韓惠清就知道。最先打破這一切的是林石頭,他先介紹了自己:“我叫林石頭,從郊區來的一個窮打工的小子,因為沒處理好老板交代的任務,在這裏休憩些日子,你呢?”
韓惠清的手拿著最後一顆巧克力,她的視線疼痛了下。她最後將那個心形巧克力掰成了兩半,拿了一半放進林石頭的口中說著:“我叫韓惠清,有一個不疼愛自己的爸爸,有一個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同父異母姐姐,我因為誤交了朋友,才弄成今天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裏。”
“以後,我們在一起吧,有我吃的,就不會餓了你,隻要我有一塊錢,也會給你花,不過,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林石頭的話說的誠懇,這讓韓惠清頗為心動,她仰著頭問他:“什麼事?”
“戒掉它。”
“什麼?”韓惠清看著嚴肅的林石頭,她顫抖著聲音問著:“你是說真的?如果我戒不掉呢,如果我戒了後身體受不了呢?”
林石頭的雙手抱住有些情緒失控的韓惠清,努力的說著:“不會的,你會很好的,惠清,看著我,你會戒掉的,我們一起。”
韓惠清搖頭,她掙脫開林石頭的束縛吼著:“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死掉。你知道嗎,我發作的時候,有多難受,他們綁著我不讓我叫不讓我喊,用毛巾勒著我的嘴巴。”
想起在戒毒所裏發生的一切,韓惠清的情緒崩潰了,她不想再回去,她害怕那樣的日子,她瑟著身體躲開林石頭,遠遠的縮在床的一角,剛剛吃下去的巧克力也變成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