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當透明人的花玉冰忍不住偷笑,雖然花玉潔花玉容背後非議她很是惱火,但相比之下,她對今日的花無心更有興趣,玩的這手先抑後揚漂亮,平日花玉潔就愛酸溜溜的說些酸話,她礙於大小姐身份,也不能直言反擊;花玉容何時何地都是一副小心翼翼深受委屈的模樣,她也不愛接近。今日花無心真是說了她想說的話,做了她想做的事,她眼睛滴溜溜轉,琢磨著幹點什麼回報花無心。
柳氏被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若不是被婆子鉗製著,都恨不得撲上去撕了花無心。
二夫人李氏美滋滋的看了一場大戲,懶洋洋的說:“三弟妹,你虎視眈眈盯著無心做什麼,無心隻不過是身為嫡姐,看不過四小姐五小姐的過分言語,出來教訓兩句,這也是她做為嫡姐的責任。倒是你,平素沒少在北院聽兩位小姐的言論,你若早日加以規勸,何必今日呢?”
“李氏,你還好意思教訓我,花無心在外不知被多少人嘲笑呢?你的老臉早就丟光了吧,府裏的臉麵也被她敗光了“柳氏反唇相譏。
“三嬸,你到現在還沒明白,那是羨慕嫉妒恨,我還增加了府裏的知名度呢”花無心一邊研究碟子中的菊花形點心,看是否能找個賺銀子的路子;一邊頭也不抬的回擊。
眾人都被花無心的厚臉皮驚呆了,二小姐是要破罐子破摔嘛?
屋子裏的婆子丫頭莫不心滿意足,誰發言就朝誰一致看去,真是足足看了一場大戲,就連太夫人身邊的高嬤嬤都唇角帶著薄笑。
花無心敏銳的察覺到太夫人昏昏欲睡投來不滿的一眼,立即委屈的說:“母親,你一直教導我女子要賢良淑德,謹守本分。我自小就衣食無憂,享祖宗榮光,看祖宗被人詆毀,出來仗義幾句也是合理的,就是被推到受傷也是做為花氏子孫應該的。剛才兩位妹妹極力否認,我一急之下才爭執起來,如果我能耐心好好勸導,她們也不至於跪倒現在。”
花無心又頓了頓,費力起身,輕聲慢語:“兩位妹妹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才如此,說出來,祖母,大伯母都仁善,會給你們做主的。”
已經麵無人色的花玉潔一聽,忙不迭的點頭:“二姐姐,我們就是和你鬧著玩,你是姐姐,怎麼教訓我們都是應該的,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都聽姐姐的。”
花玉容卻慘笑連連:“沒想到二姐姐是如此有心機,妹妹已經如此悲慘了,你還雪上加霜。”
花無心居高臨下的望著花玉容:“那你最好記住今天,記住花無心不容招惹。”語氣淡然,氣勢凜然。她雖然暫時沒有做為軍人的身手,但氣勢是不缺的。自然也不懼任何人的打量審視,比如花玉江。
原本柳氏就指望自己插科打諢轉移視線,即使不能免於受罰,至少輕拿輕放。卻不想花無心如此狡猾,自謙自我批評無非是提醒有權做決定的人,比如太夫人,比如侯夫人。又想到自己太傻太天真的女兒連一個庶出的花玉容都不如,又極不甘心。
果然已經聽她們打嘴仗不耐煩的侯夫人轉向太夫人:“母親,素日小姐們在府裏嬉鬧無礙,言語上有些衝撞好好教導便是,四小姐五小姐今日這番可不是年幼無忌,再不好好管教,它日出閣,娘家都要被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