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回來的第一天。”周瑾城來到窗前,背對著她說:“之前詐敗,也不過是為了給你們點甜頭,等你們徹底進入我的陷阱,就是反擊的開始。現在來說說吧,你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為袁大帥賣命。”
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絲毫責備,也沒有絲毫惋惜。
蘇婉兒知道,他已經對她失望之極,不會再有任何感情。
她苦笑一聲,喃喃道:“你問我這些年經曆了什麼,那我就給你看看!”
“刺啦”幾聲,她忽然撕開了自己的衣服。
周瑾城皺眉轉身,視線卻被狠狠的震了一下。
隻見蘇婉兒的後身,布滿了猙獰的傷疤,縱橫交錯,慘不忍睹。
她顫抖著說道,“那個男人簡直是魔鬼,他這樣虐待我,還給我注射一種長期毒藥。你知道鴉片嗎,那種毒藥就是鴉片改造的。我需要定時服用解藥,否則就會生不如死。每次我為他傳送情報,他就會派人給我解藥……我很清楚,那種藥不僅摧毀了我的身體,甚至改變了我的思想,我已經無法控製自己,腦海裏剩下的,隻是服從他的命令!”
周瑾城皺眉,他素聞袁熙載有施虐嗜好,但沒想到他竟如此殘忍。
“袁熙載……”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蘇婉兒冷笑一聲,說:“你錯了,那個人並不是袁熙載。他姓白,叫白秋庭。”
“白秋庭?”周瑾城一時愕然。[請記住: ]
當年在袁熙載賬下,他便覺得這個男人心思叵測,沒想到,他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
蘇婉兒淒慘的笑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肯跟你同床共枕了吧?但是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係,你信麼?白秋庭好像根本就不喜歡女人,所以他隻是折磨我,從來沒有真正碰我一下。”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其實他不僅用藥物控製了我,也控製了袁熙載。隻是袁熙載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白秋庭的傀儡。沒有人知道白秋庭究竟想做什麼,我隻知道,他非常恨你!恨你入骨!”
“恨我?”周瑾城眉頭緊皺,白秋庭和任副官是同鄉,原本交情匪淺。後來任副官毅然追隨他,白秋庭卻選擇了留在了袁熙載身邊……回想當年一切,他和白秋庭並無過節,為何他會恨自己?
這個人太奇怪了,他心思和目的,他都捉摸不透。
周瑾城沉吟了片刻,對蘇婉兒說:“你走吧。”
蘇婉兒吃驚的說:“你不殺我?”
周瑾城說:“殺你毫無意義。你回去告訴白秋庭,有什麼仇恨,找我當麵解決。別再牽連無辜的人。”
蘇婉兒愣了片刻,沒有猶豫,轉身就逃了出去,就好像怕周瑾城會反悔一樣。
接連數日,周軍屢戰屢勝,已經占據了江北絕大部分地盤,兵臨霄城。
蘇婉兒回到的袁府的時候,霄城已經被周軍團團圍困。
袁熙載見大勢已去,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就病倒了。
蘇婉兒跌跌撞撞的闖進白秋庭的房間,周瑾城已經兵臨城下,白秋庭卻還在悠閑的品茶,仿佛即將到來的一切風暴,都和他毫無關係。
蘇婉兒撲到白秋庭身邊,拽著他的衣襟顫聲道:“主人,快給我解藥……我已經受不了了……”
距離該服用解藥的時間,已經遲了三天。這三天對她來說就像三個世紀,一秒比一秒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