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天,夏沫、安安、惠子、啊澤都來了我們的宿舍,還帶了個電飯鍋。小夏問他們幹什麼的時候,啊澤說過年要吃火鍋,所以拿了個鍋子來,說等下一起去買菜。然後他們兩個就鬧騰起來了。
我問惠子,楊楊怎麼沒有來的時候。安安告訴我楊楊去韶關了,然後那一整天我的心情就被輕易的毀了。我沒有問是怎麼回事,也懶的去問。我想既然我們之間現在相處融洽,那隻有是她和安安之間的事情。我想說,知道楊楊走後,我一直鬱悶到現在。那麼輕易的就撇下了我和惠子,我想罵她,而現在她人在哪裏我都不知道。
或許這場戲隨著啊哲的離開,也在慢慢的散場。肖肖的不辭而別,楊樣的默然離開,都注定著我們的各奔東西,我們還有幾個可以聚在一起的日子呢?或許該離開的離開,該釋懷的釋懷,我還有什麼值得去悲傷的呢?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去在乎的呢?我想起了一句話,曾經說永不離棄的人,如今已散落天涯。
安安和我還有惠子在宿舍裏呆著,小夏和啊澤還有夏沫一起去買菜去了。躺在床上拿著肖肖送的《沙漏》發呆,我一直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閱讀饒雪漫的文字,閱讀她掌心的空洞,也想念那個送我書的人。
當啊澤和夏沫、小夏把東西買回來的時候安安都躺在我床上睡著了。
然後我們一起洗菜、摘菜,清一色都是已經弄好的東西,沒有肉之類的,他們好像都不怎麼愛吃肉,而我也是。買的都是魚丸和生菜、還有粉之類的。這樣的氣氛讓我想到我過生日那天,我們也是一大群人在一起鬧騰,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還沒離開,而那時候距離現在也沒有多久,很多事情就是在時間的變化中物似人非了。
等我們把東西都煮好後,還沒冷卻,啊澤已經拿著筷子夾魚丸吃了,燙著了舌頭弄的他哇哇叫,小夏則高興的手舞足蹈的。惠子和夏沫他們也笑了,對於啊澤是完全沒有敵意的微笑。一餐火鍋就在我們的笑鬧中吃完了,我想每個人心裏應該都是暖暖的吧。
這一個年在夏沫、安安、惠子還有小夏和啊澤的陪伴下過的有些充實,少了肖肖和啊哲還有楊楊又有那麼一點點的惆悵。這一年發生了那麼多,我們之間很多都回不去了。個個都是傷痕累累的,夏沫問我要不要回家去看看,他說家裏的那兩個人為了我的事情在鬧離婚。我悵然,很多事情在這一瞬間就改變了很多,我不知道我的事情給他們帶來什麼影響,我隻知道,在這半年裏,我沒有想過他們,一點都沒有,或許可以說我是白眼狼,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他們,這是不爭的事實。
開學後,班裏的同學並沒有說表示的多麼喜悅,因為這個學期過完後,我們要分工實習了,學校裏的旅遊專業在校時間隻有一年。小夏問我要不要跟學校分配的去實習,因為她決定要去。我自己也不怎麼清楚,我計算著啊哲差不多五月份就可以出來了,而且照那樣的時間算,他大不了可以在複讀一年的高一,那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安安在過完年後,來找了我一次。他問我,如果有些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回頭還有沒有機會。我告訴他有,但是如果這中間他的錯誤導致了很多東西都失去,那就沒有。他笑了,他說要和我做朋友,我說好,然後我們就結束了。安安走後,我哭了。那是距離我最後一次哭泣的時間有半年了,我自己也記的清楚,我最後一次是為了什麼而哭泣。安安,至始至終我都還愛著他,比愛我自己還要愛。在他離開的時候,我知道我還是放不下他的,可是我沒有做任何挽留。即使是有多麼的不舍和無奈,我終究沒有勇氣在和他開始了。楊楊為了留住我而卷進這場是非,那是我的疏忽。而啊哲為了我的人性參合進來,那是我的自責。我們的愛情和止是隻傷害到這兩個人,傷害逐漸的擴大,很多事情都挽回不了。我有時候想,就為自己自私一回,別管別人的感受,隻要我幸福就好了。我發現我做不到,安安也做不到。如果我們在一起的話,那又會傷害很多人。而且我們在一起絕對不會在幸福了,那樣我們隻會更加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