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沒有資本清高,所以就活該在你麵前卑微的活著嗎?!”譚瑤踮起腳尖跳起來,用頭撞在他的鼻梁上。
陸晨風疼得麵色扭曲,感覺鼻子都被這女人撞塌了,隨意一抹,卻抹到了一大把鼻血:“你……”
“哈哈……”譚瑤痛快的笑了,笑得淚水簌簌滑落,“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也不要再叫人跟著我,不然,我就拉著你和蘇沫,為我死去的愛情陪葬!”
她張狂的把話扔下,隨即飛快的跑了,身影孤單。
譚瑤一邊哭,一邊跑,跑的差點栽個跟頭,才不由得往後看去。
身後沒有他,隻有風,隻有冷風裹挾著的黑暗。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永遠陪著誰。
她會努力的去習慣,習慣一個人的夜,習慣一個人走。
不覺間,半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裏,陸晨風沒有再出現。
那些叫罵著“殲滅情婦”,並進行惡劣行進的人,也在一夜間消失。
譚瑤以為,生活從此平靜。
可是,這天她接到了一個電話,不速之客的電話。
“瑤瑤,出來見個麵吧。”蘇茉語氣溫柔,仿佛她什麼也沒幹過。
譚瑤抓緊手機,幾乎要抓碎:“陸太太,請問我們有見麵的必要嗎?”
她說的諷刺,諷刺的卻是自己的過去和現在。
過去,她錯把蘇茉當成了朋友。
現在,她錯愛了陸晨風。
這輩子,她真是錯的一塌糊塗。
“瑤瑤,不要任性,我在咖啡廳等你。”蘇茉隻淡淡一句,隨即掛了電話。
不要任性?
簡單的四個字,她卻暗藏了威脅。
譚瑤踟躕了一下,最後還是赴約。
摩菲爾咖啡廳。
譚瑤到後,蘇茉遲到了十分鍾,才姍姍來遲:“很抱歉,我遲到了。”
見她拄著單拐,步行艱難,譚瑤卻淡漠地移開了視線:“有事就說。”
若是過去,她一定會焦急的追問,問蘇茉的腿到底怎麼了,並且悉心照顧。
可現在,她們隻是陌路人,互看一眼都多餘。
蘇茉拉開對麵的椅子,優雅的坐下。
她點了兩杯咖啡,並將一杯推到了譚瑤旁邊:“邊喝邊聊。”
香醇的卡布奇諾靜靜飄香,譚瑤隻看了一眼,就覺得苦澀不堪:“為了避免把它潑你臉上,我還是先走了。”
蘇茉一把拉住她:“瑤瑤,不要這麼急躁。”
她一手拉著譚瑤,一手拿起瓷勺,舀起咖啡喝了一口,仿佛在證明裏麵沒毒:“好歹姐妹一場,坐會兒吧。”
姐妹?
哈哈……
是啊,她們是十幾年的姐妹。
但所謂的姐妹,卻讓她身敗名裂,不得安生!
譚瑤端起咖啡,像喝毒藥似的。一飲而盡。
“砰!”
她把杯子砸在桌上,冷冷地嗤笑:“蘇茉,別在我麵前提姐妹兩個字,真的很惡心!”
見她怒不可遏,蘇茉一副痛心的表情,眼底卻閃過得逞之色:“當初,若不是你那麼對我,今天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所以,你應該學會反省。”
她隨即拿出一張支票:“但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這個你拿著,好好生活。”
反省?
到底要反省什麼,她死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交錯了朋友,愛錯了人!
譚瑤也不廢話,抓起支票就揉成團,一把扔向身後。
忽然,蘇茉壓低聲音,飛快的丟出一句:“咖啡裏有墮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