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瑤像隻高傲的天鵝,揚起脖子,很是無懼的與他對視:“我寧願死,也不要被你糟蹋!”
糟蹋!
他小心翼翼的索歡,甚至是搭上了自己的命,她卻說是糟蹋。
他陸晨風竟被一個女人如此踐踏,真tmd犯賤!
“你夠狠!”陸晨風把話一甩,隨即揚長而去。
譚瑤無力的靠在牆上,目光空洞的看向窗外。
很快,慌亂的腳步聲響起,好像是來這個房間的。
譚瑤一聽,就辨認出不是陸晨風的腳步,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剛拉好淩亂的衣服,桐媽就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夫人,陸先生好像受傷了,後背上全是血,我想給他包紮一下,可他就那麼跑了,要不你去看看,或者……”
“我跟陸晨風沒有一點關係,以後別叫我夫人。”譚瑤淡淡的打斷,隨即走到茶幾邊,抓起一大把的紙巾。
她蹲到地上,用紙巾去擦拭地上的血漬。
桐媽把房間掃視了一眼,看到丟在遠處的刀,還有地上的血跡,頓時明白了什麼。
她也跟著蹲在地上,重重地歎了口氣:“幾天前,夫人你進急救室的時候,陸先生也是蹲在走道裏,擦拭著地上的血跡,我說髒,他卻說那是夫人你的血,他不嫌髒,一個男人心裏有你,才會不嫌你髒的,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們心裏都有彼此,又何必這麼互相折磨呢……”
不嫌她髒?
這四個字,帶著異樣的感覺,在譚瑤心上一劃而過。
她捏著紙巾的手頓了頓,旋即淡漠道:“可是,我嫌他髒。”
之後的幾天裏,陸晨風沒有再來找譚瑤,也沒有回家,隻是用工作麻痹自己。
這天,因為要回家拿份文件,他隻能回去一趟。
他一進別墅,就見客廳門外的台階上,坐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他隻看了一眼,心裏就陣陣絞痛:“小茉……”
再次相遇的那一天起,他就暗自發誓,要用生命去愛這個女人。
可是,他現在都幹了些什麼?
蘇茉原本在看著天空發呆,突然聽到這輕聲的低喚,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阿風!”她驀地起身,笑著跑過去。
她沒有拿拐杖,跑得又有些急,腳下一個趔趄,直接向前麵栽倒。
陸晨風幾個大步上前,趕忙將她扶住:“小茉,怎麼樣,有沒有事?”
蘇茉微微一笑,然後將頭抵在他的肩上,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你終於回來了……”
四年了,她始終沒能習慣戴著假肢的生活。
因為不曾習慣,所以她總是去追逐,想跟上他的腳步跑。
可是,一路走來,她跌跌撞撞,摔得傷痕累累,卻與他越走越遠。
如果注定不能走在一起,為什麼不讓愛情死在最美的時候?
那樣的話,她不會像現在這麼痛,這麼煎熬……
聞言,陸晨風很是歉疚,語氣也變得溫柔了幾許:“小茉,對不起。”
蘇茉捧起他俊美的臉,吻了吻他的嘴角:“傻瓜,夫妻之間不要說這種話,有空的時候,回家吃頓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