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葉綰貞說還有些不舒服,人走了,半麵也跟著她去了外麵。
房間裏就剩下歐陽漓宗無澤還有我三個人了,宗無澤便問我:“要是我也這樣,你也這樣照顧我麼,小寧。”
聽宗無澤說我看了他一眼:“昨天我就這麼照顧的你,隻是你不知道罷了,要不你的手誰給你擦的?”
我其實也沒有要宗無澤感激我的意思,話趕話的就說到了這裏,就說了。
宗無澤聽我說微微愣了那麼一些,而後麵朝著我笑了笑。
笑容挺好看的,他還說:“那謝謝小寧了。”
聽他說我便也沒說什麼,繼續照顧歐陽漓。
這一夜我始終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特別是低頭看胸口那塊玉佩的時候,便覺得越發的不踏實。
這玉好好的,怎麼會裂成了這樣,歐陽漓不遠千裏萬裏的給我傳音,他明知道我有難,卻沒有出現,是不是他也出事了。
要不是,怎麼眼前這個歐陽漓會傷的人事不省。
我想起身去曬曬月亮,可起來去門口看看,外麵卻漆黑一片,根本沒有月亮。
沉悶的歎了一口氣,人要是倒黴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就是月亮都不出來了。
這一夜我過得異常的漫長,即便是宗無澤和我說了許多的話,我也都忘了他和我說了什麼。
宗無澤後來也累了,便靠在一旁睡了一會,看他也不容易,便拿了一件衣服給他披上了,竟聽見他夢囈著我的名字,寧寧寧寧的叫我。
看了他一會我便也不管他了,他這麼叫我讓我不自在,我便去了床上坐著,結果等天亮我也困得不行,人也趴在歐陽漓的身上睡過去了。
但天都亮了歐陽漓他也沒醒過來,我便更加的擔心了。
早飯吃過我去找了棺材鋪的老頭子,結果進去便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便朝著老頭的棺材鋪裏麵走進,進去我才知道這股腥臭的味道來自哪裏。
原來,昨晚老頭和滿清女鬼打架的時候被滿清的女鬼咬了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麵了。
昨晚我隻顧著擔心歐陽漓,根本也沒想過別的,此時我才發現,老頭的手已經潰爛,而且老頭的臉色不好。
而此時老頭的手裏正握著一把刀子,桌上放著蠟燭,老頭似乎剛剛給刀子消毒過,刀子上麵還有煙熏出來的黑色。
看見我老頭眉頭皺了皺:“你怎麼來了?歐陽漓醒了?”
“沒有。”老頭是為了去救歐陽漓才受的傷,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便走了進去,拉著椅子坐到了老頭的麵前。
“你想怎麼辦?”看樣子是要把這隻手廢了吧?
老頭笑笑:“這東西有劇毒,我要是不把這些潰爛的肉都去掉,我很快就要成僵屍了,到時候誰都控製不住我,我要把這些肉都去掉,你看著我,萬一我出了事,就用邊上的大蒜把我纏上,用那個銀器刺穿我的心髒。”
老頭說的嚇人,我聽的也十分認真,雖然有些下不去手,但總比看他成了僵屍的要好,於是我便點點頭。
看我點頭老頭便笑了,他還說我沒良心。
但低頭老頭的手已經開始用刀子在自己另外的那隻手上削肉了。
一刀下去黑色的血留了出來,地上放著一個盆子,盆子裏麵是一盆清水,水裏麵有三張符籙紙,黑色的血落在裏麵,立刻冒出一股黑煙。
“她已經開始化僵了,現在雖然剛剛形成,卻已經能夠在裏麵來去自如,假以時日就是飛屍,到時候誰都阻擋不了她。”
老頭越說越是嚴重,我便也是一陣心寒,雖然我也不明白飛屍是什麼東西,隻聽過葉綰貞說過跳屍的事,但看老頭的臉色也知道,飛屍一定很厲害。
老頭說我邊看著,很快老頭的一隻手削的光剩下骨頭了,而後血成了紅色,肉也都沒有了。
見老頭的小指上麵還有一抹黑色,老頭毫不猶豫,一刀下去把小手指的骨頭削了下去。
跟著老頭把三道黃色的符籙貼在手骨上麵,血粼粼著實嚇人,但老頭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他的手上,再看他的手,上麵的血就不流了。
而後老頭便要我幫忙包紮上。
整個過程駭人驚悚,好在我還是挺過來了。
等我給老頭包紮完,老頭也回去床上躺著了,看他一躺下就睡了,再看看他那隻受了傷的手,我也不好把他叫醒,便起身回了陰陽事務所。
“醒了!醒了!”一回去,瓷娃娃便在門口大喊,我忙著朝著裏麵跑,結果門口又摔了跟頭,但我顧不上疼不疼的,起來便朝著後院走去,結果去了後院歐陽漓還真的醒了,隻不過他這次醒來,對我卻什麼記憶都沒有了,一忘就忘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