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歐陽漓的魂魄,就像是每次一樣,每次渡劫之後都要調養生息,閉關修行。
聽到這裏我越發的奇怪起來,於是朝著歐陽漓問:“我在夢裏見到了他,他說他在找一樣東西,你知道找什麼?”
歐陽漓看我:“我自然知道,隻是寧兒現在不便知道,以後找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還沒找到?”我問,歐陽漓便搖了搖頭:“已經找了兩千年了,希望早點找到。”
其實歐陽漓說的我多半也是猜到了,隻是他不說我也沒有問,於是這件事便就這樣被我忽視了。
但之後我又問了歐陽漓好多問題,他也都知無不言,而其中最關鍵的一件事,就是他到底和歐陽漓是不是同一個人。
被我問到這些歐陽漓便笑了,而後告訴我:“由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隻是寧兒沒有發現而已。”
沒有發現?
我看著歐陽漓迷茫起來,甚至起來想要好好看看他,但他說有些困了,便摟住我睡了起來,而這事便也被他忽略了過去。
休息一晚早上起來我便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了,起來梳洗一番我便去找歐陽漓,有件事我還要問他,自然是要早些問明白。
給我問歐陽漓便說:“其實這個身體就是我的,限製自然是有,隻不過他是熱的,寧兒喜歡就好。”
聽歐陽漓這麼說話,我當真是覺得他越來越像那個歐陽漓了,有時候還真是傻傻的分不清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了,看了他一會我便去了外麵,而此時寒衣節一過,外麵便下起了小雪。
雪花在院子裏麵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歐陽漓負手而立,站在身旁的地方,對我說:“這幾天他要回來了,登基大典在即寧兒可要做好心裏準備。”
登基大典?
我看向歐陽漓,最近他說話真是叫人聽了越來越糊塗了,怎麼又出來了一個登基大典。
難不成他還不是鬼王?
聽歐陽漓正說著葉綰貞出來叫我們去吃飯,我們這才朝著飯廳那邊走去,而後大家坐下一起吃了飯,而就在吃飯的時候,歐陽漓提起了宇文休這個人。
宗無澤便也說起了宇文休這個人。
原來他們都懷疑宇文休是那隻三足金烏,所以才會查不到宇文休的出處。
“你打算怎麼做?”宗無澤吃了飯問,一旁半麵倒是顯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於是其身邊回去他的香燭店了,我便想,果然是同門師兄,看見半麵我便看見了自己,平常我自己便是半麵那樣,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也不管別人感受起身便走。
雖然我們的姿態有些不同,半麵是話也不說一句走掉,而我則是找些借口,但是背影倒是沒什麼分別,該走還是走了,留也留不住,就好像這事與他不一樣。
說到底都是老頭的錯,為什麼收了我和半麵這樣兩個沒心肝的徒弟。
歐陽漓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則是對著半麵離去的背影唏噓不已,以至於歐陽漓和宗無澤他們說了些什麼,我當真也是不知道,著實氣惱了葉綰貞。
“我們吃飯時候說了那麼多,你竟一個人發起花癡,你也好意思。”葉綰貞回到學校便數落我,我則是悠悠然的在校園裏麵四處觀望,根本沒有理會葉綰貞說的那話。
至於葉綰貞說我發花癡的事情,儼然我是有些冤枉。
半麵隻有半張臉,我要真的發花癡,也是歐陽漓,怎麼會是半麵那家夥。
正走著食堂那邊傳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聽那聲音我朝著食堂那邊看去,說話的那人不是別人,是那天我送魂的采購員,和她說話的那個人則是我們學校的後勤主任。
離的不遠所以聽的很清楚,采購員說她找到了新工作,不在這邊做了,晚上去吃個飯什麼的,後勤主任正說著好好的為什麼就不做了。
聽她們說我也沒什麼興趣,便轉身朝著另外一邊走,倒是葉綰貞,從後麵一路說到我們上課的地方。
葉綰貞說我的本事見長,平常看很沒用,關鍵時候總是大顯神通,而她一說便扯到了七彩之光上麵去了。
我這才想起來,她說我曾用過七彩之光罩住整個後山的事情。
“七彩之光可是七種顏色?”我問,更加的好奇,葉綰貞便說:“應該是吧,我沒數過,但師兄說是七彩之光,而且整整七層,牢牢的把整座山都包裹在裏麵了,天雷下來觸及你的七彩之光,瞬間融入其中,而後化成萬丈光芒照亮整個後山,陽光刺眼的很。”
葉綰貞越說就越是玄乎,我聽的也是半信半疑,葉綰貞說話未免有誇張指數,即便我真的有什麼七彩之光,可我那時候分明在墓穴裏麵和歐陽漓在一起,怎麼會分身弄出個七彩之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