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是一個紅色的大袋子,是很紅的那種,像是有很多年了,袋子像是特別製作的,我們都沒見過這樣的材料。
我從外觀上看,像是一個人被裝進了袋子裏麵,一時間覺得這事情有些大了點。
遇上人命案,我們不能私自做事吧。
“打電話報警,要刑警隊來,就說是陰陽事務所在這邊辦事,請求協助。”
宗無澤說完婦人愣了一下,半天才問:“你們要我打電話給警察,要他們來協助你麼?”
“沒錯。”宗無澤說的斬釘截鐵,婦人想了想:“我知道了,我這就打電話。”
拿出手機婦人打了個電話,我和宗無澤則是在這邊等著,隨後沒有多久,警車過來這裏,封鎖了大半個林子,來了一些人。
下來的那個隊長我也認識,以前就管這事,隻不過許多年我們都沒見麵了,一見麵刑警隊長也愣住了。
但他和宗無澤還是很熟悉的,一見麵先打招呼,跟著和我打招呼。
“沒想到真是你們,我還以為是有人和我們開玩笑的。”刑警隊長笑說,我和宗無澤都沒說話,刑警隊長繼續問:“這次是什麼案子?”
宗無澤說:“你們不要靠近了,我們來處理,封鎖起來,順便你們沿著河道向東打撈,有沒有同樣顏色的袋子,如果打撈上來可以不動,我過去。
這個孩子你用手銬給我銬在一棵樹上,另外準備銅鑼給我,我要用。”
“銅鑼?”刑警隊長頗感意外,宗無澤點了點頭:“別耽擱了時間,去吧。”
“好,我去準備。”刑警隊長叫人把少年用手銬銬住,就在一邊的樹上,婦人也相信我們,走到一邊陪著兒子。
宗無澤帶著我到了紅袋子的邊上,宗無澤說:“紅兒,你把袋子打開。”
“嗯。”我拿出刑警隊長留下的手套帶好,而後蹲在地上看著地上,伸手把紅色的袋子打開,向下撐開在卷起來,結果裏麵不是別的東西,是人的頭骨,再往下就是人的其他骨頭了。
袋子裏麵還算幹淨,除了一些因為蟲子弄出來的窟窿,其他的都好。
打開我起身站起來,看向宗無澤:“叔父。”
“嗯,我看看。”
宗無澤走來,停頓了一下,從上到下的檢查,他說:“是女屍。”
“那那個小袋子呢?”
“應該是孩子之類的。”宗無澤看了看周圍:“這地方是國家的?”
“聽說幾年前被一個外地的商人買下來的,樹木都是後來種上的,我來的那年這裏的樹還沒有我手臂那麼粗。”婦人說道,宗無澤想了一下:“通知刑警隊長,找到這片林子的主人,我要看到這個人,還有他的資料。”
“我去吧。”婦人看了一眼特別安靜的兒子,轉身去了外麵。
婦人走後宗無澤看向少年:“你這三年來始終不死心,留在這孩子的身上,將心比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是做母親的人,自己的孩子受苦是受苦,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受苦麼?”
少年的臉色越發寒冷清白,果然是被附身了,難怪來到這裏那麼安靜。
少年咬著牙,雙眼圓瞪:“你知道什麼?我跟著那個男人多少年了,我還那麼年輕就把青春都給了他,可是他始終不願意和妻子離婚,那個肥婆娘,到底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好,他非要那個肥婆娘,不要我,還害死了我,殺了我的孩子,我的女兒那麼小,多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