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1 / 3)

烤山芋一般都是要到深冬的時候才能生意好,因此司徒蘭心幾乎跑遍了大半個b市,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終於找到一處賣山芋的地方。

她興奮的指著烤爐的山芋說:“老板,給我包三個大的。”

“好咧。”

付了錢,司徒蘭心捧著熱乎乎的山芋往回走,正準備攔車時,忽爾一輛麵包車從她麵前一閃而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車裏的兩名黑衣男子便將她擄了進去,手裏的山芋掉到了地上,滾出了好遠的位置。

“你們是誰?”

她驚慌的質問,想要掙紮,胳膊卻被那兩個男人牢牢的禁錮。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到了目的地後你便什麼都清楚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上官瑞的妻子,你們綁架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其中一名男人冷酷的揚揚唇角:“我們才不管你是誰,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是前怕狼後怕虎那還怎麼在道上混?”

“多少錢?雇傭你們綁架我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的給你們,現在就把我放了。”

“嗬,小姐,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愛錢,但我們也不能為了錢而不重視信譽,你就乖乖的閉嘴吧,免得煩了我們,把你嘴給封上。”

司徒蘭心見錢財收買不了兩人,便開始靜下心來思考,她平時謹言慎行,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誰會恨到想要綁架她呢?

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事實上,她預感的百分百正確,當兩個黑衣男子把她帶到一處破舊的廢墟樓房時,如預料之中,看到了她唯一的仇人。

“司徒蘭心,是不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栽到我手裏?”

阮金慧一臉陰毒的走到她麵前,接著,司徒嬌也出現了,她咬牙切齒的對母親說:“媽,別跟她廢話,上次她是怎麼羞辱我們的,今天我們就加倍還給她!”

“還是肯定要還的,隻是,我今天一定要把我這些年的恥辱一並討回來。”

司徒蘭心冷冷的看著兩人,嘲諷的冷笑:“你這些年的恥辱?這句話是替我說的吧?”

阮金慧揚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司徒蘭心的臉瞬間便印出了五根粗粗的手指印:“賤人,死到臨頭了還敢跟我作對,我今天要不讓你嚐點苦頭,你就不知道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媽,讓我來。”

司徒嬌上前,按了按手指的關節,卯足了吃奶的力氣突然一巴掌甩了下去,司徒蘭心眼前一陣金星閃過,唇角滲出了紅色的血絲,她的兩隻胳膊被黑衣男牢牢控製,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魚肉,隻能任她們宰割。

母女倆開始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打得不亦樂乎,司徒蘭心死死的咬著唇,因為心上的傷口總是被人拿出來肆意展露,所以她已經感覺不到痛。

“現在知道惹老娘的後果是什麼了吧?敢帶人砸我的家,簡直就是找死!”

司徒嬌待母親話一落音,抬起腿就是狠狠一腳揣到了司徒蘭心肚子上,邊揣邊說:“說我們是欠抽的人,我看你才是欠打的賤貨。”

“女兒,這樣對她太客氣了,我們應該來點更激烈一點的。”

“媽,咋樣激烈?”

阮金慧下巴一仰:“去把我帶來的家夥拿給我。”

司徒嬌跑到外麵的車子旁,從後車廂翻出了母親的家夥,是一根細細的皮鞭,“是這個嗎?”

“對。”

阮金慧接過去,衝司徒蘭心陰笑笑,把皮鞭往她臉上摩擦了幾下:“嘖嘖,瞧這細皮嫩肉的,真是跟你那個騷狐狸媽呂秀桐當年一樣嬌美動人,你媽當年不就是靠這一張皮把我老公給勾引了?今天我要是在你這臉上甩幾鞭子,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男人被你們這些狐狸精迷惑呢?”

司徒蘭心臉上已經紅腫青紫多處,額頭上是隱忍的汗珠,她切齒的瞪著麵前惡毒的女人,咬牙說:“你敢動我試試看,上官瑞絕不會輕饒你!”

哈哈哈--

母親倆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司徒嬌笑得最是厲害:“上官瑞?都這時候了你還奢望他會向你伸出援手?司徒蘭心,你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你把上官瑞騙的那樣慘,他沒把扔進大海裏喂魚就已經不錯了,還會管你的死活?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說不定上官瑞知道我們替他懲罰了你,還要向我們表示感激之情呢。”

“可不是呀媽,我們真是太善良了,浪費寶貴的時間替天行道,老天爺一定會保佑我們長命百歲的”

“好了,我們辦正事吧。”

阮金慧揚了揚手裏的皮鞭,視線睨向司徒蘭心:“其實我也挺不忍心毀了你這如花似玉的臉,這樣吧,你給我們母女倆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們就放過你怎麼樣?”

“呸!”

司徒蘭心往她臉上吐一口痰:“該下跪的人應該是你們,想讓我給你們下跪,你做夢!!”

阮金慧被她激怒了,她大喝一聲:“把她給我綁起來!”

兩名黑衣男把司徒蘭心用繩子綁住手捆住腳,然後閃到了一邊,阮金慧手往半空中一舉,一皮鞭狠狠的甩了下去,司徒蘭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她卻充耳不聞,又是一皮鞭甩下去,司徒蘭心皮開肉綻,站在一旁的兩名男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一名上前說:“司徒太太,往她身上打就好了,別往她臉上打。”

阮金慧愣了愣,慍怒的質問:“怎麼?莫非你也被這狐狸精的臉給迷惑了?”

“不是,隻是有些看不下去,就算是替自己積德,下手輕點吧。”

“嗬,真是可笑,第一次聽到幹你們這行的人竟然還把積德兩個字掛嘴上,是不是跟你們這行業太不搭了?”

男人臉沉了沉:“讓你不要打臉就不要打臉,惹怒了老子對你沒好處。”

司徒嬌見他表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忙扯了扯母親的衣袖,悄悄附耳說:“媽,聽他的,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

阮金慧輕咳兩聲:“咳咳,那好吧,我會注意的。”

她再次揚起手,往司徒蘭心後背前胸狠狠的揮舞下去,一鞭又一鞭,司徒蘭心終於失去了意識,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阮金慧這才滿意的收手,把皮鞭往地上一扔,“行了,走吧。”

母女倆剛走到門口,忽爾阮金慧又停下腳步,“媽,怎麼了?”司徒嬌疑惑的問。

“這小賤人有幽閉症是吧?”

司徒嬌蹩眉想了想:“是的。”

“那可不能就這樣便宜地放了她。”阮金慧吩咐身後的兩名男人:“把她給我關到了右邊那間黑屋子裏,門務必要鎖牢。”

司徒蘭心被他們抬到了廢墟樓房右側的一間小黑屋裏,把她扔進去以後,隻聽哢嚓一聲,門被無情地鎖上了。

一望無跡的黑暗,是司徒蘭心最最害怕的場麵,她昏迷了很久以後醒過來,看到四周的一片黑暗,突然驚慌的閉上了眼睛,淚水一顆顆的從眼縫裏流了出來,身上很疼,心裏更疼,她不敢睜眼,她一遍遍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司徒蘭心,你不可以就這樣倒下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因為,那些帶給你痛苦的人,她們都還好好的活著。”

眼淚越流越多,混合著她身上的血跡,這個時候,為什麼那麼的想媽媽,如果媽媽泉下有知,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該多麼心痛欲絕,十年了,那些把她踩在腳下的人依舊還是把她踩在腳下,因為愛上了上官瑞,她什麼都沒有改變。

上官晴晴找了三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嫂子的蹤影,上官瑞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讓季風帶人全城搜索,天蒙蒙亮時,季風回到了醫院。

“怎麼樣了?”

上官瑞迫切的詢問。

“據城南賣地瓜的中年男人說,太太是被一輛車擄走了,當時她剛買了三個地瓜往回走,結果人被拖進去後,地瓜便遺落到了地上。”

“什麼車?有線索嗎?”

“現在還沒有線索,要等執法大隊上班後,從監控錄像裏看一下車牌號了。”

上官瑞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猛得掀開被子,迅速換下身上的病服,季風詫異的問:“瑞總,你這是要幹嗎?”

“我要去找她。”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醫生叮囑一定要好好休息,找太太的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了。”

“我已經沒事了。”

上官瑞執意要出院,季風見他心意已決,隻好由著他了,兩人驅車來到了交通執法大隊,調出了當晚城南明陽路一帶的監控錄像,很快的,發現了一輛尾號7738的白色麵包車,把一臉微笑的司徒蘭心擄上了車。

“我們要不要報警?”

季風麵色凝重的征詢上官瑞的意見。

他暗自思忖片刻,搖頭:“等不了了,先查一下車主的信息。”

車主的信息很快被查出來,是一名叫二愣子的無業遊民,上官瑞帶著季風一幹人等來到了二愣子的家,此時正值中午時分,二愣子手拿一瓶白酒,嘴裏嚼著花生米,正悠哉悠哉的盯著電視機看抗日劇小兵張嘎,時不時的發出誇張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