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腰啊!”楚宏被一腳踢飛之後,直接後背撞上石獅子,尤其是腰的位置,受傷更是嚴重。
此刻落在地上,他毫無形象的捂著後腰就開始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
原本一身大紅喜服的他顯得光鮮亮麗,但是此刻卻無比狼狽。
楚宏痛苦地哀嚎著,胸口簡直快要被翻湧的怒火給擠爆了,氣血不斷上湧,臉上被憋成了豬肝色。
他怒不可言的瞪著季淩璿,怒聲喝罵,“你這個賤女人,竟然膽敢讓你的手下對我下手!我是楚王爺,我是身份高貴的楚王爺,你竟然讓手下如此對我,這就是死罪,你給我等著吧!”
“嗬嗬,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下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的對主子辱罵出聲,看來你的母親沒有教你如何做一個下人啊!”季淩璿似笑非笑的開口,完全無視了楚宏的威脅。
楚宏氣的麵色猙獰,眼睛就好似毒蛇吐信一般狠厲的瞪視著季淩璿,“你這個賤女人,不管你多麼能言善辯,你將皇上賜予我的印章毀了,不管怎樣都難逃一死了!”
“嗬嗬,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不忘汙蔑皇上啊,你這心腸還真不是一般的歹毒啊!”季淩璿淡淡的笑了。
楚宏尚未來得及開口,季淩璿又緊接著開口說道,“太祖皇帝在對初代楚王爺進行冊封的時候,就曾經留下遺訓,子孫後代都不可違背。其中的一條就是,皇室無權幹涉楚王府的事情!”
“可是你卻口口聲聲說皇上下旨讓你當楚王爺,甚至還禦賜了一個什麼新的楚王印章給你?嗬,一個冒牌的楚王印章就像取代初代太祖皇帝欽賜的印章,你這不就是汙蔑皇上嗎?”
“太祖皇上曾經留下的那些遺訓,連我都清楚,皇上難道不知,竟然還明知故犯的違抗太祖皇帝的意思,硬是插手楚王府的事情?”
“而且,你覺得皇上會允許一個下人成為新一代的楚王爺嗎?楚王府世世代代都是對大楚有著輝煌的貢獻的,皇上怎麼可以讓一個下人成為楚王府的新主人,這根本就是對世代楚王爺最大的恥辱!”
當初她可以經常跟隨楚英奕進出書房,楚英奕在處理要務的時候,她就在書房隨便找劄記看。
那些記載著遺訓的聖旨,她可是看的清楚明白的。
不但如此,那一份聖旨,她現在還隨身攜帶著呢!
自從和楚英奕和好如初,楚英奕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竟然什麼重要什麼值錢全部都讓她留好。
不單單是太祖皇帝的聖旨,還有楚王府的地契,楚王府的所有產業等等。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東西,她才敢這麼囂張跋扈的將楚皇的狗屁印章給毀了。
因為她知道,隻要她將這些話語說出來,楚皇就算是知道印章被她砸了,哪怕非常生氣,也不敢對她有一句責難!
此刻,楚宏聽了季淩璿的話語之後,心中便狠狠地沉了下去。
他生為老楚王的親生兒子,竟然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他隻知道,太祖皇帝給了楚王府很多的特權。
現在,聽到季淩璿說的這些話語,他竟然沒有絲毫懷疑的就選擇了相信。
楚宏很想告訴所有人,他並未說謊,也想讓大家都知道,皇上的的確確在暗中支持他成為楚王爺,因此,他才敢繼承楚王府,成為楚王爺。
但因為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到象征著楚王爺身份的印章,楚皇才會讓人送了一個過來。
不過,當時楚皇並未將消息透露出去,而且還不允許他聲張出去。
可是,話都已經到了嘴邊了,他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往外泄露。
如果說了,那不就是明目張膽的出賣皇上了嗎?
到時候皇上一旦怒了,那他不就死定了嗎?
楚宏心中別提多麼鬱悶了,他簡直恨不得直接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他為什麼傻傻的拿著印章出來炫耀自己的身份,為什麼說那麼多廢話啊?直接將那個賤女人給抓了不就完了嗎?!
安靜!
現在是死一般的沉寂!
季淩璿的一番話語,幾乎已經將楚宏的身份全部都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