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和遼源離開之後,房內就隻有季淩璿和拓跋靖了。
“找到原因了嗎?”拓跋靖也不願意繼續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詢問情況,直接坐在了季淩璿的對麵。
季淩璿微微頷首,淡淡開口,“恩,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的確是中毒的跡象。要是其他人也是這樣的話,那麼基本上可以明確了,這並非天罰,而是有人的陰謀。”
拓跋靖的手微微一頓,震驚過後就被眼中的怒火覆蓋了,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身體難以抑製的顫抖起來,就連桌子都受到了牽連,輕微的顫動起來。
季淩璿可以看出來,拓跋靖此刻的憤怒已經快要克製不住了,額頭上的青筋就好似蚯蚓一般高高聳起,不斷跳動著,看著就很是滲人。
拓跋靖做夢都無法想象,所謂神聖的祭天儀式竟然隻是有人為了一己私欲,給自己的族人下毒,還如此猥瑣的欺騙族人!
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要是季淩璿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他眼中的憤怒已經沾染上仇恨的火焰,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季淩璿看著他一片赤色的的雙眼,氤氳著憤怒和仇恨火焰的雙眼泛著水霧,哪怕是對他很不滿,季淩璿也覺得有些不忍心了。
她雖然看不起拓跋靖,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很痛苦的。
但是安慰別人這種事情,她真的是不太會,索性就保持沉默,一言不發比較好。
“你知道如何解除毒性嗎?”半晌過後,拓跋靖才將內心的波瀾給平複下來,低啞著喉嚨開口。
這時候,他的雙手已經被指甲掐的血流不止,不斷伸出指縫的淅淅瀝瀝的鮮血很是滲人,順著桌子不斷流淌到地麵上。
但是,他卻好似根本無所謂,隻是死死的看著季淩璿。
既然都已經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那就是說,他妹妹根本就是白白的奉獻出了生命,也是白白的承受了如此巨大的侮辱,他又如何能夠不生氣!
季淩璿輕輕點頭,“那毒藥並不難解,隻要能夠找到草藥,那麼就不難去除毒性。”
“我們族人都是不認識草藥的,要是需要,我可以帶著你去後山看看,隻是到時候要麻煩你去尋找了。”族人之中根本就沒有懂得醫術的人存在,想要找到合適的草藥也是不可能的,隻能請她幫忙尋找了。
“好,沒問題。”季淩璿微微頷首,就是擔心這裏的草藥和外麵的不一樣,也不知道那些草藥能夠生長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不擔心了,既然對方可以下毒解毒,那麼肯定也是有這些草藥的。
季淩璿微微一頓,突然繼續開口,“我覺得,你肯定已經大致猜到誰才是罪魁禍首了,你完全可以趁著沒有煉製出解藥之前去收集那個人的罪證,以免到時候被銷毀了證據,俺麼幕後黑手就會逍遙法外。”
“那個幕後黑手應該絕對想不到有人可以識破中毒的詭計,應該是沒有防備之心的,你想要收集證據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拓跋靖微微點頭,麵色陰沉,眼中好似卷起了驚濤駭浪。
“咱們各自行動吧,你去忙你的,到時候你隨便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和我一起找草藥就可以了。”她自己有武功傍身,想要親自前往也並非難事。
反正拓跋靖也不過是給她帶路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所以誰來帶路都一樣,還不如讓他去忙正經事。
拓跋靖遲疑一下,最終點頭道,“可以,那等遼源回來之後,我便讓他帶你去後山采藥好了。”
季淩璿點頭同意,稍微遲疑片刻,還是選擇將傷藥和繃帶取了出來,沉默的為他處理自己掐出來的傷口。
她就這麼莫名的來到冰室,拓跋靖也並未傷害她,因此將空間的秘密泄露給他知道,似乎也沒什麼關係吧。
她雖然對拓跋靖這個人有很多的不滿,但是他其實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她實在是不相信他會打她空間的主意。
“難道外麵的人都是如此神奇的嗎?”拓跋靖見到季淩璿竟然憑空就能將東西拿出來,頓時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