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帛兄弟,獵人場的人又來了,我們快離開這裏。”阿蘭虎連忙拉著雲錦繡避進巷子裏,匆匆向巷子深處走去。
雲錦繡步子微微一頓,卻還是跟了過去。
她武神未愈,眼下與整個獵人場硬憾顯然不可能,而她的畫像又被張貼開來,客棧也是住不得了,也隻能暫且避一避了。
跟著阿蘭虎一路抄小道,穿過數條街,眼前豁然開朗。
巍巍城牆聳立在黑沉沉的墨夜中,像是一尊沉默的巨獸。
“什麼人!”
巨大的城門前,有人高喝。
“是我,阿蘭虎!”阿蘭虎將一塊令牌拿了出來,那令牌在月色下,反射出暗光,便於讓人看清。
下一瞬,城門便開了,阿蘭虎連忙帶著雲錦繡走了進去。
城牆內,布滿了白色的圓拱形石屋,每一座石屋前,都掛了一盞明亮的熾燈,將街道照的好似白晝。
許多衣著頗為奇特的八旗人,正聚在一起喝酒吃茶,眼見阿蘭虎回來,齊齊大聲打招呼,也有人,將目光好奇的落在他身後跟著的少年身上。
少年一襲灰布麻衣,麵容秀俊精致,可氣質冷漠如雪,拒人於千裏之外。
“阿蘭虎,這位是……”
有人有些警惕的看著雲錦繡,畢竟這是八旗部內城,平時外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何況眼下已入夜,這個時辰進來,自然令人心生疑慮。
“公子!”
興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接著一襲八旗裝束的青杏驚喜的向雲錦繡跑了過來。
這一段時間,青杏一直住在八旗部,因性格活潑善良,長的水靈靈的,已被八旗人接受,自然也有許多年輕的八旗子弟,對她心生愛慕,眼下突然見到愛慕的姑娘,向另一個小子奔去,看向雲錦繡的視線立刻變得妒忌又憤恨。
青杏一直奔到雲錦繡麵前,一把將雲錦繡抱住:“公子!青杏總算見到您了!”
雲錦繡以往冷情冷性的,很是忌諱別人碰自己,現在被猛地一個熱情擁抱,反倒微微一怔,眸子滑過一絲恍惚。
“公子,青杏想死您了,青杏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您了!”說著說著,青杏便開始抹淚。
雲錦繡:“……”
“嗬嗬,諸位,這位便是我說的金帛兄弟了,上一次,她可是救了我和杜瑪父女,也因此得罪了獵人場,眼下需在我們這裏小住幾日。”阿蘭虎微笑開口。
“金帛……他就是被獵人場追殺的金帛啊……”人群裏,傳來竊竊私語。
“得罪了獵人場,卻跑我們八旗部來避難,分明是想挑起雙方的矛盾和戰火吧!”有人不懷好意小聲嘀咕。
阿蘭虎神色驀地有些尷尬,連忙岔開話題厲聲道:“二哈子!還不快跟金帛兄弟道歉!”
人群裏,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身子一僵,接著惱火的嘀咕:“就算道歉也該是他跟我道歉吧,你也不看看我被打成什麼樣了!”
那喚作二哈子的,正是雲錦繡在街上淩虐的酒鬼,隻是後來獵人場的人出現,此人趁機逃脫,回來時提起罪魁禍首,阿蘭虎這才得知金帛出現,也算是“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