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尋!”雲錦繡聲音沉了沉。
他依然給她一個冰冷的後腦勺。
雲錦繡咬牙,體內的魂火驟然湧出。
他終於頓住了身子,看了一眼被火焰吞噬的手,眉頭都沒蹙一下,“要麼殺了我,要麼跟我走。”
雲錦繡被氣的語塞。
若是在以前,她豈會跟他有半句廢話?
君族也好,楚門也罷,都已然是她默認的盟友,對待盟友,她總是會多給幾分顏麵。
殺了他?
不可能。
她驀地收了魂火,看著他被灼傷的手,卻是一臉漠然,“我的第五武元是魔彌。”
楚夢尋臉色驀地沉了:“魔彌?你瘋了?”
雲錦繡偏開頭漠然道:“說來話長。”
“那便長話短說!”
她惱火的瞪他一眼:“你鬆手!”
楚夢尋看了一眼受傷的手,“哼”了一聲,“世人皆言你無情冷血,果不其然。”
雲錦繡“嗬”了一聲:“說的不是你?”
他皺了下眉,將手收回,而後在雲錦繡手腕上,還留下了一片可疑的燒糊的皮。
雲錦繡麵色微微抽搐,頓了頓,還是取了些藥膏丟給他,他卻偏生不接,看也不看。
雲錦繡:“……”
“說。”
他將手往後一背,漠然開口。
雲錦繡凝了下眉,“此前刺探神聖堂,誤入銷金窟,後被魔彌扯入堆砌的魔髓石內,被其力量磨的險些神魂俱滅,之後因《醫訣》複活,恰逢晉級,魔彌趁機侵襲,致使成為武元。”
那般驚心動魄的過程,卻被她說的十分不耐煩。
楚夢尋聽後卻沉默了。
他知道她不會說謊。
她失蹤的那段日子,他也到處尋找,也是在那時,對神聖堂開始了懷疑。
事實,土葬對他也曾有過一飯之恩,或許他早便忘了,可他一直銘記,也是因此,他始終沒有對神聖堂進行過深究。
被魔彌的力量磨的險些神魂俱滅,那是怎樣可怕的過程?
若是她無法複活,是不是現在,他就隻能盯著墳頭草說話?
“用不用,不用丟了!”雲錦繡掃了一眼他燒的焦糊的手。
楚夢尋看了他一眼,隨手拿了過來。
“不是說不用?”雲錦繡毫不客氣的嘲笑。
他冷冷道:“我何時說過不用?”
“方才不是不吭聲。”
“你同那豬一起久了,果然智商都受到了影響。”他坦坦蕩蕩的將藥膏抹在手上,“我是默認。”
雲錦繡:“……”
看著他麵無表情的往手上塗藥膏,雲錦繡又拿了些療傷藥液給他澆在手上,他塗一下,她便澆一下,他極為無語的看她一眼,“認真些!”
雲錦繡嘲弄道:“事多。”
楚夢尋掃了她一眼,看著手上傷口緩緩恢複,這才道:“那魔彌不可再用,我會尋辦法,為你更換武元。”
雲錦繡道:“好。”
“雲錦繡。”
“何事?”
“沒事。”
………
少了魔力的控製,地麵上的人皆是愣愣的站在那裏。
魔力對他們的大腦造成了傷害,眼下,想要恢複卻是機會渺茫。
楚城的城垛上擠滿了人,眾人看著城外僵站著的密密麻麻的人影,皆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