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西施笑道：“你是錦繡的姐妹，變也是我們的姐妹，關係一樣的。”
雲錦瑟微微笑了一下道：“已經很久未見錦繡了，我很想她。”
似最後四個字戳到了心底的柔軟，雲錦瑟的目光也溫和了些，“這些日子，也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
賽西施溫聲道：“記憶恢複了？”
雲錦瑟目光微緩，幾分苦澀，幾分蕭然：“小的時候，是我對不起錦繡，錦繡有那種性子，也與雲族的所作所為分不開幹係。”
賽西施對錦繡的過去多少了解一些，然雲錦瑟說的這些，她卻不怎麼了解。
但每個人心裏，都會埋著一些屬於自己的秘密，錦繡當然也不例外。
是以，雲錦瑟說的這些，她也無需多問，隻要靜靜聆聽便好了。
雲錦瑟徐徐道：“我父母早逝，是叔父叔母將我養大，人人皆言錦繡的出生會奪去叔父叔母的疼愛，之後我才明白，再濃的親情，也比不過血濃於水，以前我無法理解叔母的心情，現在反而能理解了。”
賽西施未插嘴，任由她繼續說下去。
雲錦瑟輕聲道：“然比起叔父叔母，我私心裏更喜歡錦繡，依賴錦繡，那些孤寂的過往裏，是錦繡陪我走過白天黑夜，也是她時時護我左右。自我出生到長大，從沒有一個人那般不計回報的對我好，可我卻傷她，怨她……錦繡恨我，是應當的。”
“我這幾日，總是出現幻覺，也總是會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連著幾場夢，都能看到披頭散發的女人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
雲錦瑟的話微微一轉，緩聲開口。
賽西施身子一頓，看向她道：“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雲錦瑟微微搖頭，“這些女子，容貌不同，身材不同，衣著打扮也不同，可對我卻都充滿著深深的恨意。在夢中的我，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撲來……可我並不害怕。”
她抬睫眼睛，目光溫和，“隻要想到錦繡，我便覺得無所畏懼。”
賽西施微微正色。
之前雲錦瑟和錦繡的關係，可謂是勢同水火，甚至到了現在，錦繡對錦瑟，怕依然是厭惡的。
她不知道，錦繡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過往，但那個過往裏，必然是諸多心酸和苦痛，她那般對錦瑟，也有她的理由。
賽西施本以為，雲錦瑟對錦繡，亦是抱著同樣的心情，否則也不會有當年的昆侖之戰了。
可現在，她卻改變了這種看法。
雲錦瑟對錦繡的感情，似乎比她感受到的還要深一些。
錦繡的陪伴與保護，讓雲錦瑟自幼缺失的那些感情，全部化作對她的依賴，她們雖是姐妹，可那些感情，卻比親情更深厚，比友情更知心。
茫茫人海，碰到幾個知心好友，真是不易，更別說她們這種黑暗裏一起走過來的姐妹情了。
“雖然我被噩夢困擾，但有些疑點，我卻還是要說。”雲錦瑟看向賽西施，正色開口，“這幾日出現的女子，共有九位，每一位都是一等一的麗人，她們口中都念叨著讓我還命，也便是說，在我不知道的記憶或者情況下，曾經害死了九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