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狐狸大概被氣到了,尾巴十分不悅的,將她的手拂開了。
雲錦繡又抬手扯了扯。
他的尾巴再拂。
雲錦繡幹脆抬手,抓住了他的尾巴。
宮離澈身子一僵,驀地轉身:“把手鬆開!”
“不鬆。”雲錦繡抓的更緊了。
妖狐一族也是十分有趣的一族了,隻要抓住它們的尾巴,就像是抓到了它們的軟肋,再強悍的力量,也會大打折扣。
以宮離澈的實力,尋常人自然是沒有機會碰他的尾巴的,可她卻每每得逞,說到底,他對她,沒有半分的防備的。
宮離澈耳朵翹起,有些無語的看著她。
雲錦繡卻靠近了點,尋思著開口,“你與司音,我說什麼了?”
宮離澈:“……”與司音有什麼關係!
“我問你,你與司音,是不是清白的?”雲錦繡拔了他一根狐狸毛。
宮離澈下意識的把尾巴往回收,“除了你,本座不會與任何女人有牽扯。”
雲錦繡道:“除了你,我也不會與任何男子有牽扯。”
這話,大概讓他尤其愛聽,他微抬了些下巴,耳朵動了動,卻是麵無表情道:“哦?是嗎?”
雲錦繡道:“此前司音救了你,你不也償還人家的恩情?現在我欠了輕塵的恩情,不但不還,還要利用人家,這是什麼道理?”
宮離澈淡聲道:“本座償還,是不想再讓她靠近,夫人償還,怕是要把心都填進去了。”
他從來不擔心旁的男人對自己夫人覬覦,他怕的,隻有她的心,不在自己這裏。
雲錦繡又拔了他一根狐狸毛,隨手將他尾巴鬆了,淡聲道:“隨你怎麼想吧。”
宮離澈被甩的一愣,待看她要走,抬手就將她給抓了回來,“隨本座怎麼想?夫人這是默認了?”
“嗯。”
一個嗯字把狐狸氣炸了毛。
“你當真?”
“當真。”
“你此前與本座說的話,也是違心的?”
“嗯。”
“……”
“……”
遠處,有豬嚎聲和孩子們的歡笑聲傳來。
兩人卻好像靜止。
過了一會,雲錦繡動了動身子道:“我先回去了。”
她剛要掙開他的手,他卻一把將她按在了懷裏。
雲錦繡道:“強抱是不是?”
“嗯。”
“撒手不撒手?”
“不撒。”
“耍賴?”
“嗯。”
“不鬧了?”
“嗯。”
雲錦繡有些無語,卻還是伸出手抱住他,就這麼靠在他懷裏道:“我隻想我們後半生,安安穩穩。若是整日擔著負罪感,豈不是徒增不快?”
“夫人說的對。”狐狸相當配合。
“輕塵是至陽之身,地焰早將他鎖定了,這件事,我們得盡快的告訴輕塵,能躲則躲,不能躲,也得耗到地焰十分虛弱的時候,我們一起出手,給他以致命一擊。”
“夫人說的對。”狐狸相當認同。
“再者,亙古之時,地焰便將雲錦瑟的死歸結到你一人身上,現在,以著他極端的性子,必也不會與你罷休,好在雲錦瑟還在星河,想要對付地焰,我們或者還能找到新的辦法。”
“夫人說的對。”狐狸相當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