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新月的嘲諷,新輝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再怎麼說,新月也是他的未婚妻,現在自己如此狼狽,被她撞見,以後還怎麼抬起頭來?
“援軍在何處?”
新輝沉著聲音開口。
他們這些兄弟姐妹之間,是沒有什麼情誼的,唯一的作用,也隻是在聯姻的時候,得到對方的勢力。
因上重天的的兄弟姐妹之間,從來都隻有利益,至於感情,那是什麼鬼東西?
新月傲聲道:“我新月來了,不是勝過千萬援軍嗎?”
新輝冷嘲:“你很快就會為你的這句話,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新月嗤笑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般的愚蠢?”
她這些個兄長,自己是一個也看不上,各個狂妄自大,壓根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也正是因太過狂妄自信,所以新迦才直接被宮懿割去了腦袋。
現在這個新輝,又被如此狼狽的定在這裏,被六界之人像個大猩猩似的觀摩,著實丟人。
新輝臉色不好看:“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來!”
新月一扯披風,目光在六界內掃過:“紅鸞沒來嗎?”
新輝一皺眉,“紅鸞也來了?”
新月微微眯了下眼睛:“你是說紅鸞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紅鸞至少比她要早到七天以上,難道她來到六界之後,根本就沒來找新輝?
若是她沒來找新輝,又去了何處?
新月目光微微的變幻了幾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防禦陣一看便出自高人之手,想要無聲無息的潛進去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可紅鸞不同,她是夜惑之體,陣法這些東西對她的體質來說,基本構不成任何的阻礙。
難道她已經潛入到六界之內了?
新月凝眉開口:“扶桑。”
她的話語一落,扶桑便落在她身後,恭聲道:“陛下。”
新月伸手道:“將水玉給我。”
不管怎麼樣,先將紅鸞給揪出來再說。
*
天殿之內。
宮懿將手裏的折子批閱完畢,而後抬起頭便看到靠在桌子旁陷入沉睡的紅鸞。
她眼睫緊閉,眉頭輕蹙,似是在做著一個不太好的夢境。
宮懿微微的頓了下身子,猶豫了一下,便將一旁整理好的折子抱起,剛要走開,卻是在這時,看到紅鸞衣袖內什麼東西亮了起來。
那東西一閃一閃的,即便是她的衣袖並不算輕薄,卻也是看的分外清晰。
難道是水玉?
宮懿目光微微的深了幾分。
紅鸞來到這裏,本來就是抱著目的來的,那麼新大陸那邊必然會有人跟她聯絡,裏應外合。
宮懿微一沉思,而後抬手,落在紅鸞的肩膀上輕輕的晃了晃。
紅鸞驀地自睡夢中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目光帶著幾分困倦的茫然的看著宮懿。
宮懿將手收回,開口道:“你的水玉亮了。”
紅鸞微微一愣,視線驀地落在衣袖處,接著麵上滑過一絲的慌亂,連忙坐起身來,將衣袖裏的水玉拿了出來。
待看到水玉之上顯示的名姓時,紅鸞的臉色又變了幾分,她看了一眼宮懿,起身便要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