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烏延哼道:“小妹與我,情比金堅,怎會欺騙於我?姚菲若,你說這些話,無非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你說你的心怎麼這麼黑呢?”
姚菲若一愣,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還會引起烏延這麼巨大的反應。
她不由急聲道:“尊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絕無……”
“行了,你不要說了,你趁著我那小妹不在,又來我這裏幹什麼?看在純青姑姑的麵子上,過往的事情,我都可以與你不計較,可倘若是你再胡攪蠻纏,居心叵測,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烏延義正辭嚴的開口。
姚菲若的臉色抽搐了一下,這個烏延,難道是個傻子嗎?
自己從頭到尾,可什麼都沒有做啊,不過是好心的來看他兩次,他怎麼就對自己厭惡成這副模樣了?
姚菲若眼底滑過冷光,過了許久方柔聲道:“我不知道尊主是因何對我這般排斥厭惡,然既然尊主如此不歡迎,我也無需再厚著臉皮來了。”
姚菲若說完,轉身走了幾步,然烏延始終也沒出聲挽留。
她心裏越發惱火,原本應該是很漂亮的一盤棋,卻沒想到被雲錦繡全部占盡了先機,若是自己無法成為尊主夫人,她又該如何為自己的娘親報仇?
姚菲若又停住了步子,微思慮了片刻,方輕聲道:“尊主,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烏延不耐煩道:“趕緊說什麼事!”
姚菲若道:“前幾日,那名醫宗會的白瑜尊主才認了一個名為白若琪的女子為義女,可那白若琪真實身份,不過是個普通的婢女,這事兒,您可聽說了?”
烏延一愣,接著皺眉道:“你說什麼?白若琪?”
姚菲若道:“沒錯,就是白若琪,原本她隻叫做若琪,後來成了白瑜尊主的義女之後,才喚作白若琪,我還聽說……那個女子也是烏月染金出生的,不僅如此,她因為資質太過平庸,所以臨時的學習了靈控術,不知道尊主可是見過她了?”
烏延的臉色微微的變了。
他心目中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不但是個婢女,還是個烏月出生的婢女,還專門的跑去學習了靈控術……這前前後後的聯係起來,難道是……都是雲錦繡布的一場局?
難道,小妹也在算計他?
姚菲若輕聲道:“我知道尊主是心直之人,對於信任之人,掏心掏肺,不顧一切,可偶爾的時候,也要擦亮眼睛,不要被有心人給蒙騙了,卻忽略了菲若的一片真心。菲若的話說完了,尊主細細思量吧。”
姚菲若說完這些話,便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
*
雲錦繡趕回仙聖族地時,先進了聚靈陣,過了好一會,才自聚靈陣內出來,向烏延的防禦陣行去。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此刻的烏延,應已經抓耳撓腮,暴躁不安了。
當然,若是有意外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雲錦繡一進防禦陣,就看到麵無表情的烏延,盤膝坐在那裏。
聽到雲錦繡的動靜,他也沒有睜開眼睛,整個防禦陣,都彌漫著令人壓抑的低氣壓。
雲錦繡微斂了下眼睫,在防禦陣內走了一圈,然後沒說話就直接往防禦陣外行去。
走了好遠,才聽到烏延有些冷冰的聲音:“雲錦繡,你給我站住!”
雲錦繡微微偏身,淡聲道:“我還以為大哥入定了,原來是入而未深。”
烏延道:“我問你,你是安的什麼居心?”
雲錦繡奇怪道:“什麼什麼居心?”
烏延道:“你有意安排那白若琪與我見麵,安的什麼居心,你自己心裏清楚。”
雲錦繡眼底滑過一絲微光,這是聽別人說起什麼來了。
看來,自己果然不能離開這荒蕪地太久,否則,總有不長眼的,過來做攪屎棍。
雲錦繡波瀾不驚道:“大哥可真是有趣,若琪偶爾來這一次,便成了居心不良了?”
烏延道:“我都聽說了,那白若琪幾日前還是一介婢女,近些日子,又是拜義父,又是學靈控術的,又是在這個時候見到我,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沒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