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皇意味深長的笑道:“錦繡,看來尊主的態度很明確啊。”
這話讓烏延不由頭一大,態度明確?這辰皇哪隻耳朵聽出她態度明確的?
他也有點後悔自己剛才一衝動,就說出大話來了,可疆域與勢力之間的鬥爭,本來就是牽扯甚大的事,一個不小心,那就把自己的整個身家都給卷了進去。
然辰皇這麼說,他總不能直接否定吧,那得讓小妹臉色多難看?
烏延連忙偷偷的看了雲錦繡一眼,佯裝喝酒。
雲錦繡聞言微微一笑道:“辰閣主果然是目光如炬。”
烏延一聽這話,更是如坐針氈了。
不會小妹真的信了他要幫忙吧?
這可真是打腫臉充胖子了,他坐立不安道:“小妹……”
雲錦繡又道:“大哥這一點,態度自然是明確的,我與他雖是結拜兄妹,但我們之間的情誼,萬不會讓勢力鬥爭給綁架,這本就是對我們兄妹情誼的褻瀆。”
烏延一聽這話風,一顆懸著的心登時就放了下來。
小妹果然是小妹啊,夠意思夠意思!
烏延大笑道:“我與小妹,英雄所見略同。”
辰皇微皺了下眉,雲錦繡怎麼想的,自己這麼說,那是擺明了想把烏月流派給捆綁到他們這條船上來的,雲錦繡這麼一說,豈不是又將南疆的勢力給拱手讓人了?
這麼一想,辰皇有些不悅。
這烏延,雲錦繡要是真拉攏不到,他來出手拉攏,難不成在這坐等,等著仙道宗會下手嗎?
雲錦繡當然知道辰皇的想法,但現在還不是時機,更不能操之過急。
這麼多年,中元城哪個勢力不想拉攏南疆,但一個也沒成功,由此可見,南疆根本就不想依附於任何的勢力,更不想同這些勢力聯手,這個時候,真強迫烏延做出選擇,肯定會適得其反。
烏延卻是放了心,心情也隨之大好,一直到日落西山,這場飯局才算結束,可烏延卻已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雲錦繡走到他麵前,看他醉如爛泥的模樣,微微瞥了眼辰皇道:“閣主也醉了,請回吧。”
辰皇道:“這烏延,便交給我吧。“
這話是帶著醉意說的,雲錦繡卻知道這個辰皇壓根沒醉,至於烏延嘛……
雲錦繡笑道:“大哥醉如爛泥,我回去給他煉些解酒丹,便不勞煩閣主了。”
雲錦繡說著抬手,將烏延給扶了起來。
辰皇挑眉道:“雲錦繡,我一直覺得你可是個心裏有數的。”
雲錦繡頓了下步子,過片刻才道:“這次淳於家族有滅頂之災,辰閣主既然同我是一條船上的,這次……”
辰皇道:“你也知道我是同你一條船上的,既然你明白,那我也就不多說了!行了,你回吧,我也醉了!”
辰皇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被人扶著往裏屋去了。
雲錦繡麵上沒什麼表情,卻也沒有留步,直接帶著烏延離開了。
*
兩日後,一條消息傳遍中元城,仙道宗會被盜了!
據說,這一次,仙道宗會損失慘重,不僅酒窖被人搬了一空,就連其本族好幾個藏寶重地,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掏的隻剩幾個空箱子。
這件事,直讓姚傲天雷霆大怒,下令徹查,然詭異的是,仙道宗會查來查去,別說人了,毛都沒有查到一根,要非說收獲,那大概隻有箱子縫裏,夾著的那一撮黑毛了。
可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一撮黑毛?難道那盜賊還穿著皮草不成?
然這件事的爆發,也讓中元城所有的大勢力無比重視,紛紛開始史無前例的安全普查,要知道仙道宗會都被盜了,他們這些勢力就更危險了,誰家裏還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東西啊!
紫葉閣,辰皇臉色一抽:“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