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繡剛要邁開步子,便被那呼拉爾擠開,雲錦繡抬起眼睫掃了他一眼,卻見他傲慢的哼了一聲,便快速的向前追去。
宮離澈道:“要不要本座打斷他的腿。”
雲錦繡道:“雖然我很支持你的想法,但難得我們團聚,還是少見點血腥的好。”
雲錦繡這麼說也隻是開個玩笑,她同宮離澈都很清楚,眼下他們是不會對呼拉爾動手的,哪怕是呼拉爾的行為有些過火,但到了他們這個年齡,這些幼稚的小行為,早就不會掛在心上了,更不會斤斤計較。
然兩人對話的聲音卻是不小,走在前麵的呼拉爾身子不由一個踉蹌,驀地轉身惡狠狠的盯看了他們一眼,卻未敢停留,快步的跟了上去。
雲錦繡同宮離澈走在最後,上樓梯時,手被宮離澈拉住。
雲錦繡隻覺他掌心暖洋洋的,心裏也跟著溫暖,不由抬頭,與他對視笑了笑。
還是那個包廂。
辰皇十分熱情的將虞姬和呼拉爾招呼進去,那般熱切的模樣,反倒讓雲錦繡顯得有些無聊。
紫葉閣對虞姬再熱情,也是沒有多少用的,結盟可以,但被拉攏,事情就又會回到最初的那種情況,任何一個疆域,都不想臣服在任何的勢力之下,縱使辰皇與他們聊的再好,雲錦繡也不擔心。
但西疆人與紫葉閣表麵上的“交好”,對於現下她的處境來說,是有利的。
辰皇與虞姬乃至呼拉爾相談甚歡,雲錦繡基本說不上話,倒是那薑媚心,靠著雲錦繡坐了過來,一雙眼睛卻始終的盯著大狐狸道:“錦繡,這是你夫君啊?”
雲錦繡點頭。
薑媚心酸酸道:“你居然真的成婚了,你是怎麼想到同一隻妖狐成婚的?”
雲錦繡嘴角微抽,當著大狐狸的麵這麼說真的好嗎?
她微微笑道:“兩情相悅。”
她說的本也是事實,這世上,不是相互的感情,都不是她所推崇的,她與宮離澈走到一起,歸根結底是他喜歡她,她也剛好喜歡他,多麼妙。
薑媚心道:“都說男人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人都不靠譜,何況一隻狐狸?”
她是壓低了聲音說的,然坐在一旁的大狐狸聽不到才怪。
雲錦繡有些不悅,卻還是道:“上次的藥吃完了?”
薑媚心一愣,手輕撫著臉頰道:“還剩下好多,你給的藥效果真是不錯。”
雲錦繡道:“如這種丹藥,我還會幾種,下次煉製出來送你。”
薑媚心喜上眉梢:“那太好了,對了,上次那個叫若琪的小丫頭,現在如何了?”
雲錦繡道:“算是學了幾分精髓。”
薑媚心道:“那是自然,也不看誰教的。”
雲錦繡笑了笑,視線看向宮離澈,低聲道:“手還酸痛麼?”
就算是醫訣,也不能好到沒有丁點知覺的。
宮離澈道:“夫人出手醫治,怎會酸痛。”
雲錦繡將他的手抓了過來,細細的檢查了一翻,見愈合的很好,這才笑道:“沒事就好,你與姚傲天交手,用的是什麼力量,之前怎麼未曾見到?”
宮離澈微掃了掃狐尾,懶聲道:“一種比較烈的妖術。”
不僅烈,還很危險。
然妖與人類不同,修煉到一定程度後,便像是人類修煉到仙聖這個階別一般,再想更進一步,便是難上加難了。
若非是遇到什麼大機遇,很難突破妖障,屹立絕巔,隻是這些,他卻是不能與自家夫人說罷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擔心。
雲錦繡道:“我也覺得危險,若是有不好的副作用,那就不要練了,免得被反噬。”
她對妖術雖然不了解,但也知道任何烈性術法都是一把雙刃劍,一個疏忽,便有可能是反噬的下場。
她並不希望宮離澈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而選擇冒進的修煉方式。
宮離澈狐尾戳了戳她的臉頰:“我有分寸,夫人放心。”